陈书将自己的卡布基若一饮而尽,“啪”一下稍稍用力放在柳婉莹的咖啡杯旁。
柳婉莹抬了抬眼皮,视线从自己的杯子平移到陈书已经喝空的杯子上。
嗯,终于有动作了,现在可以说点什么了。
陈书伸手点了点自己的空杯子,轻声说道:“空的,冰冷的。”
食指平移到挨着柳婉莹正捧着的咖啡杯,点了点:“满的,暖和的。”
食指越过咖啡杯,指向柳婉莹的左胸,心脏的位置:“请告诉我,你这儿现在是怎么样的。”
柳婉莹的视线随着陈书的手指头移动,却始终没有说话。
陈书等了几秒,突然伸手将已经被自己喝空的杯子拿起用力砸到柳婉莹的身上!
空杯里尚存一点的咖啡也是毫不留情地溅在了柳婉莹雪白的运动服上。
柳婉莹身躯稍稍一动,看也不看身上脏了的地方,马上恢复了平静。这次终于抬眼对上了坐在他旁边的这位年轻警察。
陈书双手抱胸,语带轻视,俯视道:“反正都空了,你还捧着干嘛?不如破罐子破摔,拿起来砸人好了?”
“破罐子破摔?”柳婉莹双肩微颤,有了一丝反应。
她凝视着眼前这位和自己想象中不一样的警察:“......砸谁?”
陈书探过头,两人眼睛与眼睛的距离就在八九厘米之间,四目对视。
几息之后。
“你听我的。”
柳婉莹闭上眼睛温顺地点了点头,长长的睫毛里含着几滴泪珠。
......
桑塔纳车上
李梦驾驶车辆往正明区公安分局方向行驶。
事情已经过了个把小时,他依旧以充斥着怀疑的口气逼问陈书:“你和我说说,那女的怎么最后答应我们来医院抽取金叶了?”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陈书不置可否,只是双手抱着厚厚的案卷袋子看着窗外,他想起了那女子后来和他说的话。
“警察同志,其实我有病。每次酒一喝多,我就控制不住自己,特别容易乱‘信’。王凡其实不是我男朋友,我后来去二楼两位男性朋友的房间内待了半小时,也是和他们玩耍了一圈。所以第二天你们让我去医院抽取我体内的金叶,我真的实在无法面对。嗯,无法面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