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将死之人。
谢玉琰道:“我留下二伯也是同样的道理。”
“但现在有人找了过来,早我一步盯上了二伯和坊正,不管你们有什么秘密,那桩事要遮掩不住了。”
方坊正想要说些什么反驳谢玉琰,却张不开嘴,手也不受控制地发抖。
谢玉琰接着道:“不但如此,我可能也会被你们牵连,不过我来永安坊不久,就算被人诬陷,也能设法翻盘,你们就未必了。”
“方家在大名府有多少族人?”
这句问话,彻底将方坊正心里那根弦崩断了。
方坊正仿佛都要喘不过气,哆哆嗦嗦地从袖子里拿出一壶药,用了半晌功夫也没将药丸送入口中。
谢玉琰冷眼旁观,没有任何要帮忙的意思。
方坊正晕厥过去之前,总算将药塞进了嘴巴,整个人也从椅子上瘫下去。
谢玉琰弯腰抱起了脚边的狸奴,回到自己座位上,端起茶来喝。
方坊正就像死了般,一动不动,好半天才总算喘过一口气。
“看来方坊正舍不得死,或者坊正知晓,就算你死了,也不能保全你的族人。”
“也许你活着,对你的族人还有些用处。”
谢玉琰的话,戳中了方坊正的心窝,他居然抽抽噎噎地哭起来。
好半晌,方坊正才稳住心神道:“娘子方才为何见死不救?”他只要再晚一步吃药,可能真就缓不过来了。
“人要自救,”谢玉琰道,“方坊正都没有了自救的心思,旁人伸手也是无用。”
“倒不如成全了你求死之心。”
说白了,就是没用的人,谢大娘子懒得与他多费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