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就算想编借口,能不能编个有说服力些的?公孙白是什么人?他可是讲究天人合一,顺其自然的道门大佬,怎么可能绘制什么布局图?若是说画了几张符箓送回来,还有那么一丢丢可能。
就算真的想让藏剑苑有点绿意,他也只会随意撒下些种子,不会管是什么种子,不会管种子落在哪里,也不会管种子是否能长出来,更不会管它们会不会开花,或者开出什么样的花来,又或者花是什么颜色滴。
若不是凡事都讲究顺其自然,又怎么会教出那么多各具特色的徒弟来?
“布局图在哪里?”工部尚书李道宗非常会抓重点,什么花花草草,侍女管事他不关心,比阎立本匠作布局图还详细的图纸,对工部的意义不言而喻,那不是重不重要的问题,而是非同一般,相当重要的问题。
程知节从袖袋里取出个卷轴来递给李道宗,嘴角挑的很明显,略带嘲讽地说道:“某可做不出如此美图,你确定下工部、少府或者将作监,是否有人能绘制出来?”
当年滕王一朵牡丹花钿惊艳长安时,才刚刚十一岁,如今自然不可同日而语……讲书讲的处处咬文嚼字,不爽利!
慢慢展开卷轴的李道宗,脸色越来越凝重地弯下嘴角……
……
“吼!”“吼!”……茂密的丛林里,一群赤裸着上身,穿着绿色树叶裙的人,正在费力拖拽着被砍到的巨木,黝黑的脸上表情狰狞,汗水如雨水般滑落。
十几个身高和他们差不多,却穿着细葛圆领袍的人,手里拿着戴着捯饬的皮鞭,看到谁动作慢了些,鞭子就会毫不留情地打在他们的脊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