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徐望月接触的这几日,对她的品性也有了解。
青芜一眼便瞧出,这一方砚台怕是她身上那件披风的回礼。
她只能接过,心中却是想着,怕是世子爷看明白徐望月的用意,心情便不会好了。
徐望月如释重负地走了,青芜留在书房里却是唉声叹气,这样的差事怎么就落到了她头上?
她还没有叹气几声,便听到书房外头传来裴钰的声音,似是在和裴长意说着什么。
裴钰前脚踏进书房,见着青芜就很是高兴,“青芜姑娘在可就太好了,你说一个女子会将什么物件和嫁妆放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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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芜微微一怔,为何这么问,可是和案子有关?
她不及多想,“女子的嫁妆是最要紧之物,放在一起的定然也是很珍贵的心爱之物。”
青芜见裴长意听到自己的答案,一双狭长的凤眸微微上挑,神情看似漫不经心,眸底深处却透着一丝笑意。
世子爷这般高兴,想来是和二姑娘有关。
青芜握着砚台的手一抽,她挣扎再三,还是将手中砚台送了上去,“世子爷,方才二姑娘来练字了,这是她让奴婢交给您的。”
“二姑娘?”裴长意接过那方砚台,唇角微微下压,却压不住那一抹笑意。
他从来都是不苟言笑,生人勿近的性子。
可自打徐望月来了书房练字,连裴钰都觉得自家世子爷好像生动了,更像活人了。
裴钰正准备打趣裴长意,突然被青芜拉住了袖子,“裴钰,你若无事帮我过来搬些东西。”
“好啊。”裴钰一口答应,快步跟着青芜走出了书房。
裴长意一层一层打开白色宣纸,墨香味混合着徐望月特有的淡淡药香,一丝一缕地钻进他的鼻腔,扣住他的心尖。
这方砚台色泽莹润,他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