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应像现在一样追求着自己的自由,却被从未给她带来过好处的身份禁锢。
这几年想要她命的人应该从未断过,却从未有人问过她愿不愿意这样活,甚至从未给过她选择的机会。
下台后,时笙喝了几瓶啤酒后又被机油九拉着,非说冥界的酒香,让她尝尝。
她倒了一杯,觉得味道还不错。
这坛酒是玄知去年给她的,送的应该是果酒。
酒过三巡。
二人从酒吧出来时已经过了十二点,其他人还在接着狂欢,对于他们而言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时笙在这个点先离开还是因为醉了。
她喝醉后的样子与往常无异,不吵不闹,甚至比平时还要安静一些。
宋清承拉着她的胳膊,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只有脚步看着有些虚浮。
“那坛子里的确定是果酒?”
宋清承怎么记得,时笙说过当她白酒啤酒掺着喝,就会喝醉断片。
时笙微微摇头“玄知给的,不知道。”
不知道就敢喝,真不知道她是过于相信玄知还是过于相信他。
宋清承停下脚步,弯腰凑到她面前,尾音似是带着勾子“不怕我做什么?”
女孩抬起头,一双迷蒙的眼睛似是在考虑该如何应答。
宋清承就这样等着,想知道对方的答案究竟是什么。
“嗤。”
只听面前女孩轻笑一声“如果你想做什么那天就做了,但你忍住了。”
得到这个答案,宋清承直起身,别过脑袋轻咳一声。
果然是喝醉了,什么都敢说,先前的害羞呢?
先前被青鳞蛇咬过以后也这样,只要精神被麻痹就暴露本性。
“宋清承。”
女孩一向清冷的声线现在却带了些撒娇的意味。
宋清承意外地望向她,他还从未见过她这样放低姿态的样子,就好像普通人家的小姑娘一样。
女孩伸出白皙的手,扯了扯他外套的袖子,杏眼微弯“今天城西放烟花,我想去看。”
细看,眼底是遮不住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