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呢?”吕结衣反问道,“我变了吗?”
“你没变。”
“我没有变得成熟吗?”吕结衣笑吟吟地问。
“可能有吧,”傻子傻憨憨地挠头,“其实我不知道什么叫变成熟了。”
二人一块笑了起来。
吕结衣敛眉,眼底多了丝忧愁,她看着傻子,柔柔地说道,“你还活着。”
傻子的笑凝固在脸上。
“真好啊……”吕结衣叹息道,“六年了吧,你们都还活着,其实这样也很好。”
“我……”
“我爸爸还好吗?”吕结衣忽然问道,“还有田田,他们都好吗?”
傻子支支吾吾道,“我……我其实不太……”
“估计你也不知道,”吕结衣耸耸肩,“但只要活着就行,没有比活着更好的事了。”
傻子眨了眨眼睛,觉得鼻梁和眼眶交界的地方酸酸的。
“那个……那个杀死我的人,”吕结衣的眼神中骤然多了抹恨意,“他怎么样了?”
“他已经死了。”傻子忙说。
“死了?”吕结衣的眼睛亮了一下,“什么时候?”
“就在你……你出事之后,”傻子说道,“我杀了他。”
吕结衣先是感激地看了傻子一眼,随即,困惑的神情出现了,“可是我并没有看见他。”
“看见他?”
“那个人肯定是死在我后面的,这样的话,我应该是会看到他的,”吕结衣说道,“但我没有。”
傻子的目光也迷惑了起来,“但他的确死了。”
说完,他就想到了答案。
那个人死了,但并没有来到炪庭。
答案只有一个,就是界碑。
可……
“我没想到活人也能到这里来,”吕结衣的话打断了他的思路,“你是怎么做到的?”
傻子不知该怎么解释,便回问道,“那你呢?你为什么可以在这里等待这么久?”
吕结衣又笑了,雪白的牙齿在白色的背景下闪闪发光。
“据说,我也是很有背景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