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被我们的诚意打动了,”秦音打了一个响指,“挺好,看起来挺结实的……走吧,问灵,接小澜去喽……”
二人点亮了手里剩下的最后一盏手电筒,紧贴着对方,一步步走下了那条阶梯,走入了陷坑。
红月仍是那般平静。
红沙停止了流动。
月光旋转着洒向无垠大漠,大漠上,既没有那两人的身影,也没有什么陷坑。
***
“你真的感觉不到自己的手在哪里?”傻子表示难以置信,“它刚才可还在附近呢。”
不光如此,它还想勒死我呢。
“要怎么感觉啊,我不会,”男人摆出虚心请教的样子,“人死掉以后就会有这种本事吗?你们能教教我吗?”
“这……这不是教不教的问题……”
“是你们的天赋吗?”男人有点沮丧,“那看来我没有那种天赋。”
“别伤心,”宝木拍拍男人的肩膀,“你应该庆幸那双手不在我们身边,我认为,你的手可能已经被污染了,不然它怎么会随意攻击人呢?你的手按理来讲应该比较随你吧,但你看起来连杀鸡都不敢。”
“可那毕竟是我的双手,”男人低头看看自己空荡的袖筒,“我与钢琴有关的所有记忆,都在那双手上。”
傻子和宝木不说话了,他们看看对方,有点犹豫。
一个一无所知的死人,孤零零地被抛进了这个他无法理解的世界。
宝木瞅了瞅男人泛青的下巴,还有下巴上没能及时刮掉的薄薄一层胡子。
有些愚钝,却很执拗。
也可能是个天才。
和他真像。
“首先,我们要去寻找我们的朋友,”宝木说话了,“你可以跟着我们,等我们找到了他们,我们就一起帮你找手。”
傻子的眼神有些惊讶,但他没说话。
“朋友?”男人瞪大眼睛,“天呐……你们还有朋友在这里吗?你们是一起死的吗?怎么搞的,是发生什么灾难了吗?……”
在男人心里,傻子和宝木已经是死人了,两个“死人”不想多费口舌解释,胡乱编了个什么灾难搪塞了过去。
“那我们先去哪里?”男人看起来倒蛮有斗志的。
“先……”傻子叉着腰看了眼四周,“我们先互相认识一下吧,我叫我傻子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