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红月摆摆手,在门口的板凳上坐下来:“不栽了,就那么一块田,全部弄成苞谷算了。人吃能吃多少?两个娃儿都在学校里吃食堂,我在那边干活,早晚也都是在那边吃,点点苞谷喂个过年猪算了。”
邓小麦也坐在门口歇气,背了一天的娃儿放下来自己扶着檐坎在那抠泥巴。
“还是你会想,会想了才好,过的轻松。”
“又能轻松到哪去?家里家外哪一样不得自己干?再说了,会想不会想的在于自己,你要会想的话也会轻松很多。”
“不一样啊,你这算是快熬出来了,丹丹和志勇能当个人使唤了,我们这你看,走哪都得带着,都不知道啥时候才能熬到头。”
“都是这么过来的,过着过着也就到头了。”黄红月嘴上这样讲,心中却不以为然。
狗揽八堆屎。
心那么苛,这样想那也想,累死都是正常的。
黄红月他们家当时分家的时候分了两个人的土地,一共就两亩黄泥地,两分沙地,还有早先开荒开出来的两分石头渣子地,再加上三分田,还有后面一分都不到的园子地。
就这都够她忙的。
他虽然大部分时间都在安小五他们那边,但是下午都是早早的回来就去地里。
她还有邵丹丹和邵志勇两个娃儿周末或者放假的时候回来能使唤。
邓小麦种着三个人的田地,关键是还带着一个这会已儿已经会走路能到处乱跑的小崽子。
现在都不知道他们两口子到底咋想,外面要是能挣到钱,家里这么拼干啥。
想在家里拼,往外边跑那么远干啥?
“妈,你吃了饭了没有?”
邵丹丹出来喊了黄红月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