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着过年,走亲访友啊!”
余贵华问他:“你有哪些亲友是我不知道的?你姐姐他们那里都没去,你走哪个亲访哪个友?”
“大过年的,我又不是三岁小娃儿,我往人家那去干啥?带着安文瑞过去还让人家破费挨个的给个红包。我到底是去拜年呢还是去拉仇恨呢?谁家钱多的没处花了还是咋的?”
“那他们就这么一个侄子,这又是头一年,不是应该的?”
初二的时候她就是那个意思。她就这么一个娃,这么一个孙子,家里那几个也就这么一个侄子。
要在跟前的话,怎么着也得表示表示。谁知道安明兴个醋桶子一点都不识数,老早就跑了。
安明兴看着她举着粪叉子喊她:“妈,你来你来,你过来把手洗洗抱安文瑞,我来干。”
这不在跟前就算了,在跟前咋可能他抱着娃儿在这看着,让老两口子自个在那干活。心里那一关也过不去,叫人看见不够笑话的。
他多少还是要点脸的。
“你好好带他就行了,谁稀罕你干那点活?回头弄得一身粪臭味回去又得吵你。”
“赶紧的赶紧的,咋干啥都那么多废话呢?我力气比你大刨的比你快。家里现在有洗衣机,又不需要用手洗,她咋可能说我?叫你把人想的坏的跟啥一样。”
说的倒是好,等到下午回去的时候,不止他身上一股子大粪的味道,就连安文瑞身上也是那股子味道。
庄稼人经常跟这些东西打交道觉得没啥,长时间没种庄稼的闻见这股子味道就脑子疼。
韩丽娟骂骂咧咧的让他滚进去换衣裳。
然后把安文瑞的衣裳也给扒拉下来,棉裤秋裤里里外外全部都给换了都感觉还有那个味道。
安明兴换下来的衣裳被她放到一个竹篮子里,还专门问了他一声:“你明天还要回去干活吗?干活的话就不洗了,放着明天去的时候你就穿这一身回去就行。”
“明天早上肯定去不成,早上要摆摊,下午看回来的早晚早了的话就回去看看,能帮忙的就搭手帮忙干,晚了的话就不回去了。”
说完还抓起来闻了一下:“有那么臭吗?我闻着还挺香的。”
“那你晚上别吃饭了,去厕所那边吃屎。”
什么口是心非的毛病,香的就是香的,臭的就是臭的,非要表现的跟人不同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