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因为这边今天有干活的人在家里吃饭,所以还炒了个盐菜,拌了个萝卜丝儿。
安正明端着碗边吃饭边在那里嘎嘎的说话,那个嘴巴愣是不能闲一会儿,反正是碗里的饭都堵不上。
“现在这日子过的真的是越来越安逸了。早年的时候人过得还不如现在的猪。别说是好的,就是吃口干的那都是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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煮这个苞谷糊糊都是把苞谷弄去磨上面磨了之后直接下锅。去磨之前稍微讲究一点的稍微淘一下,在太阳地里晒干,不讲究的直接就去上磨了。”
邵春梅问:“那下锅的时候不淘吗?”
“淘啥啊,淘米水那都是粮食,都得喝了。讲究一点的回去还能收拾一下,苞谷米是包谷米,苞谷珍珍是苞谷珍珍,还能把苞谷面弄出来吃个搅团啥的。
不讲究的推的时候就推慢一点,磨眼弄窄一点,磨细一点,煮的时候就全部都搭在一起,连苞谷皮皮都一起直接撒到锅里就行了。”
“那不是有的都熟了有的还没熟?里面还有苞谷面,没煮熟就糊锅了咋弄?”
“嘿,这你就不懂了吧。以前的稀饭跟青蛙尿没啥区别。一锅饭里面能见到几颗粮食?还能糊锅?
全靠水饱,饿了就勒紧裤腰带,吊着半条命饿不死就行了。”
邵清芳叹了口气:“以前的人是受罪哦!”
“那真的是受不完的罪。有的人一辈子真的是没吃过一顿饱饭,没享过一天福早早的就走了。
有的熬到现在,算是吃饱穿暖了也没有几年好活了。”
邵清芳问他:“你们后边那个二爷,安建华,现在咋样了?”
夏天的时候得的病。咳咳咳的这么大半年。早先谣传,还说人家是非典,说什么传染病。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这大半年一直在屋里,足不出户。队上的人已经很久没见到过他了。就连上一次安正财死也没见有动静,就跟没这么个人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