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边那个胳膊肘也是如此。
安小五给他上药的时候就听见他嘶嘶的在那倒吸冷气,气的忍不住在那里咒骂。
“他是不是要死了?他在公路上干啥呢?你没看看是死在那里了还是咋弄的?”
“管他死了活了,反正我不能碰到他。还好两边都住的有人家,帮着我把三轮车推起来,不然他死不死我不知道,我今天要倒大霉了。”连人带车栽到沟里面去,半天都没爬起来。
“车子没啥问题吧?”
“外边蹭到了一点,瘪进去了一坨,
开起来还是没有问题的。”
安小五给他上了药,然后用纱布给他裹了两圈:“好好歇歇,我先去给你弄点饭吃。煮点面条吧,那个快一点,二姐洗了腊肉炖在锅里的,这会儿应该可以了,腊肉汤刚好给你拌面条。”
“能行。”
安玉梅就进屋去灶台后面给烧火,边往灶腔里面添柴火边跟安小五讲:“是有好长时间没见到安正财了,他们家那个地里边麦子倒是割了,留的麦茬子深的不行,那麦茬子老高一截,也没见耕地,更没见他去点苞谷。
他们家也不知道咋回事,总感觉有点邪门啊。好端端的刘华英疯了,疯疯癫癫的没多久人就死了。
这连第一个周年都还没过呢,安正财又开始成这样了。以前多精明的人呐,说糊涂就糊涂起来了。”
安小五心里那口气还没顺过来:“那谁知道到底是得罪了哪路神仙,也不晓得是不是脑子里哪根神经不对,又没去大医院检查,谁知道呢?”
听他们在议论,邵平安跑过来凑热闹,右腿扎的有点紧,上了药还疼的很,全靠左腿使劲。
一跳一跳的跟个瘸腿的兔子似的到了灶房门口:“你都不知道人家咋整的,那么宽的国道,两头全部用石头拦着,中间就留了一个他睡的那么长一截,往那一倒。
过路的车都得停下来,没有哪个敢直接撵上去。那两边都是住户,那可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敢撵上去那绝对跑不掉。
好多司机走到那里停下来之后,给他一块钱,一下丢的老远,让他去捡,他去捡钱,后面一串车全部都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