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哪个不是从小就风里来雨里去这样过来的。
感冒这个事情,她好像记不得有过。
反正小时候也没有人管,咳嗽啥的,咳咳就不咳了。
她一直觉得自己活到现在还活蹦乱跳的简直就是个奇迹,命大说不定福也大呢?
外面的雨来势汹汹,噼里啪啦的下的凶的很,房檐水哗啦啦的淌,砸在地板上溅起多高。
“还好家里有塑料纸,把岩坎上的苞谷盖了一下,不然收上来也白收。”
下雨有小下雨的活,邵平安出去找了个小板凳在堂屋里坐下来也开始搓苞谷。
安小五问姚国英:“妈,家里原先是不是有锥子?”
她记得早先家家户户都有那玩意的,搓苞谷的时候用锥子戳一道,这样省得用指甲抠,好多了。
“是有一个,我记得放在我床底下那个斗里面的,不晓得邵平安搬东西的时候放哪去了。”
“你要这么一说我就知道在哪里。”
邵平安站起来去了后边她住的那屋里:“你的东西我啥都没动,床底下的我还照样给你放床底下的,我甚至都没看里面有些啥东西。”
锥子拿出来,邵平安用锥子,安小五跟姚国英搓。
“秋苞谷还有多少一点?”
“不多,一亩多不到两亩,我们就两个人的田地,早苞谷着都去了两亩地了,还有一点红苕。估计到时候还掰不了这一点。”
秋苞谷年年季节都不对,而且产量也没有早苞谷好。
但是没办法,这边种着五谷杂粮,一点地都是换茬种,都是根据季节来的。
安小五问:“我看地那头还有一点黄豆,那也是我们的?”
“靠树林边上那个就是我们的,有点阴,我嫌点苞谷也收不了多少一点,就撒了点黄豆,时不时的吃个稀饭点个豆腐啥的,自己有一点总比没有强。”
可惜的是搬到这边来,这边没有那种小手磨,想要豆浆还得去别人那里磨,最近的那就是安建国家了。
这一坐就是一下午,苞谷搓了不少,安小五就感觉坐的屁股都没知觉了。
“这个雨还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