篮子里面是她从水沟里面捞的螃蟹泥鳅,杂七杂八的大半筐。
安玉梅停下手上的针线看着她:“下着大雨你都不能消停一会儿,你看你淋成啥样了?”
“消停啥呀?做针线有你们做,我不耐烦做那个,作业也早就做完了,总要找点事情来干吧!”
“回头要弄感冒了难受的可是你。”
安小五弯腰甩了甩头上的水,扯了搭在棕绳上的毛巾擦了一把脸:“这个天除非不出门,出去就是一身水。这会儿不出去扯猪草的时候出去身上也干不了。就这样也能感冒的话,那身体也太不耐 操了。”
说完看了一眼,只看见文文在那扶着板凳试着站起来挪步,没看见大的,张口就问:“芹芹呢?”
“你姐夫带着去溜门子去了。”
“爸也去了?”少了俩男人,家里怪清静,安小五只觉得呼吸都顺畅起来了。
“爸去建国大爷那里了,去问问今年卖蚕茧子的事,也不知道这一季价格咋样。前段时间听人说长起来了,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安小五哦了一声,拧了拧衣裳里面的水,看着房檐下面堆的那一堆猪草,琢磨着下午该不用再出去趟露水了。干脆进屋换了身干的,把湿衣服弄出来放在房檐水里面涮了涮。
边搓衣裳边问安玉梅:“那我们秋蚕还养吗?这个天不知道又要下多久才能正儿八经的晴起来,桑叶又不好踩摘,都是露水。
我听人家好几家都在说今年养完了秋蚕就不养了,等到冬天得闲了,要把桑树全部都挖掉拿来种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