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陌陌出去后,张伯也把宁名扬带了出去,说是要好好叙旧。
宁名扬看了看张伯头顶的残血,素来不爱求人的他,终是忍不住求了雷藏法师给治疗一下,把张伯的血条拉到了正常值。
雷藏法师是个好人,加进队伍来那么久,就没见过他有反对意见的——当然,这与沈陌陌剥夺他的参与权也有很大的关系。
张伯的血条恢复得差不多时,他感觉到整个身体又充满了活力,直对雷藏法师表示感激不尽。
宁名扬拉着差点要给雷藏法师跪下去叩头的张伯,尬笑着与众人告别。
张伯今天怎么成这个样子?
他暗自思揣道,张伯是老了点,但也不糊涂,这大庭广众的,给人叩头这么失礼的举动,他怎么做得出来?
待行至一条小巷,宁名扬停住了脚步,正想着怎样劝说张伯以后不要再这个样子。
却不料,刚才还笑眯眯一副老实人相貌的张伯忽地换了副面孔,一脸严肃,语重心长地对他说道:
“少爷,我不知道您这段时间遭遇了些什么,也不知道您从哪里找来的这些朋友,但是,不管您爱听不爱听,有句话我必定要说的。
您的这群朋友,看起来很复杂的样子,所谓人心隔肚皮,世道险恶,您不知道下一刻他们会是什么样子,会不会站在您的对立面。
因此,您千万不要事事对他们掏心置腹,不要与他们深交……
在这个奇奇怪怪的地方,您一定要小心,不要因此丢了性命。
除了那个叫做沈陌陌的小姑娘看起来比较顺眼,您姑且可以相信她一下外,其他人说的话您都不要相信。”
宁名扬:……
张伯,您该不会是因为那么多人中,您只认得一个,所以才这么说的吧?
这话宁名扬只是腹诽,没敢说出口,这是在家养成的习惯。
因此,他纵然有千言万语,也不会发表任何意见。
两人继续往前走着,宁名扬本以为张伯会带他到自己的居所,没想到张伯带着他左拐右拐,却在一个偏僻的地方停下了。
眼前是一栋崭新的房屋,宁名扬跟着张伯进到屋里面,却发现墙体破旧,一股霉味扑鼻而来,甚至乎,他还闻到了一股骚味,尿骚味。
宁名扬一出生就是宁少爷,虽说家里管得严,后来自个也出去历练,但家境摆在那,他倒没真正吃过什么苦,至少经济上的苦他没吃过。
他来这个世界时间也不短,却因为一直没遭遇过什么事情,所以他的世界还很干净。
但是,现在……
“张伯,这里是……是我的嗅觉有问题么?我怎么感觉有一股味道?”
“这里是困住那些畜牲的牢狱,他们吃喝拉撒都在这里。”
张伯咬牙切齿道:“您别看现在这个村子还有几十个人,其实没有几个是我们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