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陌陌调了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依靠在单人床床头的墙壁上，细细地在心里跟年神说起了她做的梦。

末了，她还意犹未尽地补充道：“那东西，真的丑得可以，我就是被它的丑吓醒的。呵呵……”

年神没有回应沈陌陌的冷幽默。

它只是慢慢地陷入了沉思。

徒留沈陌陌一人，坐也不是睡也不是，空气中满是冷场的尴尬。

良久，年神回过神来，转而要求沈陌陌，把梦中所见的怪物模样，给它画出来。

“现在？”沈陌陌有点为难，那边两人都在睡着呢，不太好开灯吧？

虽然说卫生间有小灯，但是，上厕所搞创作这种事情……不是一般的品味……

“现在，马上去画出来。我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确认一下。”年神严肃地说道。

沈陌陌鲜少看见年神这个表情，只得依照它的指使，打开床头的小台灯。

突然出现的光亮到底是太过刺眼了，不但沈陌陌的眼睛一时适应不了，隔壁睡觉的两人，也在睡梦中皱起了眉头。

待眼睛稍稍适应了光线，沈陌陌便抽出放在床头柜上、电话机旁的笔和便签纸，然后弓起膝盖，把便签纸竖着平摊在膝盖垫着的被子上。

弯腰、埋头，沈陌陌一点一点地描绘出她所看到的怪物形象。

半晌，她把画像交给了年神。

年神看着沈陌陌所绘的画像，久久说不出话来。

沈陌陌在一旁紧张地问道：“怎么啦？看出是什么了吗？”

年神沉吟片刻，道：“沈陌陌，我觉得你有当符箓师的资质……”

沈陌陌：？？怎么突然说起这个来了？

年神：“你这鬼画符水准太高了，估计连鬼都看不清你画的是什么……”

沈陌陌：……老年，不带你这样损人的……

年神却不再发一言，只是钻进了背包，不再理会沈陌陌。

敏感的沈陌陌看出来了，年神这是生气了。

至于为什么生气，她也不晓得。

而且……只是画个梦中的东西而已，那个梦都是模糊不清的，她画得抽象一点也情有可原，它生气个屁啊！又不是给它的自画像！

沈陌陌想想也生气了，她伸手“啪”的一声关掉台灯，自顾睡觉了。

而与沈陌陌同一层楼、在走廊尽头的房间里，萧越也没有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