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心凉了个透,向后一跌足,瘫坐在椅子上。
她的儿子才二十几岁,难道也要像先帝那样常年被病痛折磨,三十多就没命了吗?
“不管用什么药,一定治好皇帝!”
闻芷一时没做声。
治好哪有那么容易?又不是嘴皮子一碰,就能找出治愈此症的药来。
有的病就是无法根治的,至少她是治不了。
皇后含泪问道:“闻姑娘,你可有救治之法么?”
“我会尽全力治,但不敢保证能治得好。”闻芷犹豫过后,还是照实答道。
给皇帝治病,怎么都是麻烦,治好了什么都好说,有个差错就得脑袋不保。
太后微微颤着身子,站起来道:“先想办法让他醒过来再说吧。”
她也明白,光靠给闻芷下命令没有用,她若无力救治,强逼也逼不出力来,倒不如安抚安抚,让她先治。
“只要皇帝能醒,哀家必有重赏。”
于是乎,闻芷便写了药方让人去抓药熬煮,自己这里铺开针包,开始给皇帝针灸。
太后与皇后等得心焦,又不敢出言打搅,以免使得闻芷出错,只得屏气在旁候着,不知不觉外面天色已大亮。
日头爬上了高耸的宫宇,洒下一片暖光。
闻芷将银针撤下,让宫人把熬好的药给皇帝喂下去。
又过了半个多时辰,皇帝终于睁开眼,苏醒了过来,到正午时候,情况又比早晨时好了些。
太后皇后大喜,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下。
但闻芷仍然不能走,在宫里又被扣了几天,等到皇帝病情渐渐稳定,这才得以出宫。
出宫门时谢迟已经在外面等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