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陈明月还想求救于谢清音,可向后一看,哪里还有谢清音的身影?
帐内,武风向闻芷禀道:“人已经赶出去了,让姑娘受惊。”
闻芷收拾着药箱,没有说话。
武风忐忑道:“陈小姐脑子有些不清楚,成日里胡言乱语,王爷与她并无干系。”
“我知道,”闻芷阖上箱子,站起身来,对这个并不关心,“我看要再调些士兵过来,加强这里的守卫,还要与下面的将领做好沟通,让他们不要轻信谣言,王爷已经几天没外出了,下面肯定会有人嚼舌根。”
这两天好几个将领找过武风,说有军务要面呈长宣王,有些事得长宣王亲自定夺,他们做不了主。
武风瞒了这个瞒那个,被搅得头大,颇有压力。
“明白。”
谢清音回到住处时,沈继阳也已办完了公务回来。
“今天皇叔还是没露面?”
沈继阳摇头:“没有,听说是犯了旧疾,在寝帐养伤。”
谢清音蹙眉道:“你不觉得奇怪吗?即便是养伤,也不至于一概事情就不管了,以往他也不是没受过伤,那时候还坚持处理公务呢。”
“你的意思是……”
“我怀疑他已经神志不清醒了。”
沈继阳思索片刻,道:“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只是……”
只是长宣王既然已病得这么重,闻芷为什么还要留在他那里?莫非是被长宣王的人挟持了,被迫留下给他医治?
“不是可能,是肯定。”谢清音到他身侧坐下,讲了陈明月在谢迟寝帐门前大闹一场的事,“闹成那样了,若他醒着,怎可能不出面喝止?而且那个叫武风的亲信过来时行色匆匆,像是担心来晚了,有人闯进去,明显有鬼。”
沈继阳目露惊异:“果真?”
当然不是真的,武风乃惯经大场面的人,怎可能轻易在人前露了形色?谢清音这么说,不过是为了接下来好怂恿他行事。
“我亲眼所见,还能有假么?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时机,你要赶快采取行动才是。”
沈继阳有点心不在焉:“什么行动?”
谢清音向外面瞅了眼,确定没人,方低声说道:“趁皇叔没醒,夺了他的兵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