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乐附和道:“是呀,而且紫林大营那群粗人还指不定怎么折腾那些女眷呢,作孽的是男人,恶果却让女人担了,真是造孽。”
“长宣王军纪严明,不会有你说的那种情况发生。”
不过话虽如此,闻芷思索了一阵,最终还是决定抽空去一趟。
一众俘虏运抵关内后,便直接被送去了向芸山,每十个人一间牢房住着,一天两顿饭供着。
只有一个人是单独关押的,那就是北戎的大阏氏,她的伙食也相对较好。
这是长宣王吩咐的,看守们只当是因为大阏氏身份不同,才给些优待,故而也不曾多想,只兢兢业业遵照指示行事。
但自打来到向芸山,这位北戎王后就没安生过,不是绝食,就是要自尽,之后又闹着要见长宣王。
看守担心她再寻死,就把她绑了起来,派人去禀报谢迟。
丁桂恼火道:“他们也是的,这点事也值得报给王爷?营里忙着呢,王爷哪有闲工夫去见一个俘虏?还有那个阏氏,到了大魏,还把自己当王后呢?咱们王爷是她想见就能见的?”
武风闻言,拧眉低斥:“嘟嘟囔囔些什么,还不快去禀报?”
“行了,这就去。”丁桂转身去了军帐。
谢迟听说大阏氏在牢里多次寻死,面色一沉。
思量了一阵,叫人备马,连夜赶往向芸山。
到山上时,已是五更天。
谢迟解了肩头的斗篷,将满身的风雪抖落,也没歇一歇,即往关押大阏氏的牢房而来。
“方才还在骂人,一夜没消停,真能折腾。”看守说着,掏出钥匙,打开最外面的铁门,“这女人挺凶狠的,王爷防着些。”
“你们在这里候着,不必跟来。”
谢迟吩咐完,举步往狭窄的甬道深处走去。
牢房内的人蹲在墙角里,听见足音,腾地一下起身,怒目瞪向门口。
看清来人的面貌后,嘶吼出声:“你还有脸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