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贤王望着书信上遒劲有力的字迹,暗暗思索了起来。
约莫一盏茶工夫过去,才再度开口:“我要考虑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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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又说:“还请留下巴敦,我与他单独谈谈。”
谢铭给巴敦递了个眼神,立起身道:“那我回去等阁下的回复。”
于是将巴敦留下,领了闻芷等人离开。
小半个时辰后,巴敦回到住处,向谢铭汇报与右贤王的谈话内容。
“你是说,他不愿意称臣?”
巴敦点头道:“他没有明说,但我看他的意思,是想与大魏谈条件。”
谢铭冷笑道:“想得美,他一个自身难保的泥菩萨,有什么资格跟我们谈条件?还不肯称臣,难不成要与我天朝上国平起平坐?真是没一点自知之明了。”
“你下去歇着吧。”闻芷先遣走了巴敦,而后对谢铭劝抚道,“世子不必动怒,只要接下来这一战顺利,我军杀入王廷后,他自然会乖乖称臣。”
“所言有理。”谢铭也觉自己没必要生这等闲气,遂敛了敛怒容,坐回原位,“你要看管住巴敦跟赛朗,他们毕竟是北戎人,难保不会有异心。”
闻芷点头应诺,“我明白。”
她虽带了巴敦与赛朗来,也信任他们,但信任到毫不设防,是不可能的,有句话叫做“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不一定任何时候都适用,但有一定的道理。
这也是她没将魏军即将突袭王廷的事告知他们的原因。
接下来两日里,闻芷趁着闲暇私下去打探,十年前王室是否曾派出过刺客行刺北疆高官,但并未探到什么线索。
很快来到二十九日,上午会谈持续了近两个时辰,北戎方面依旧在绕圈子,一提到称臣纳贡,便将话题扯开。
谢铭依旧上演“我很不满”“我要被气死了”的戏码,在北戎人面前佯装愤怒,只等初三一到,带着使团离开。
不料就在这天傍晚,丁桂突然来到闻芷帐中通知:“今晚戌时我军夜袭王廷,姑娘赶快收拾行李,准备出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