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样的!”西木的话音再次响起,话语里带着愠怒。
他先瞪了谢凝一眼,指着谢清音,说戎语时语速显然慢很多:“是她给我喂了一粒药丸,我才晕过去的,闻大人没害过我,这几天她把我扣留在这里,是在治伤,长公主想借大家的手除掉闻大人,切不可上当!”
那个会戎语的随从闻言一惊,急忙把话翻译给谢凝。
谢凝目瞪口呆。
是她失算了,这小崽子会说戎语,却跟她装傻!
“你给西木喂了什么药?”巴敦等人将凶狠目光转向谢清音,如虎狼般将她死死盯住。
谢清音吓得脸色发白,向后缩了缩,支支吾吾道:“不过是一粒寻常的迷、迷药罢了。”
闻芷冷叱道:“哪里是寻常迷药?骤息丸对西木这个年纪的孩子有多伤身,你身为大夫还能不清楚?不然他因何现在连站都站不稳?”
“他有重伤在身,虚弱很正常,与我何干?”谢清音反驳道,眼里几乎要冒出火星子来了。
这个毒妇,不敢明着针对长公主,就把矛盾转移到她身上是吧?
常乐怒道:“他的伤原本好转了,早已能下地走动,吃了你的药,脸也白了,精神也没了,还敢说与你无关?”
谢清音再欲驳斥,谢凝截断道:“不用吵了,咱们走!”
再不赶紧开溜,恐怕就走不成了。
走前还忍不住嘴贱地骂了一句:“狗咬吕洞宾。”
“休想走!”巴敦高声一喝,几步追上前,一锄头锄倒了谢凝的一个随从,对门口的同伴道,“拦住她!”
几个戎人反应过来,将出口堵住。
谢凝被这阵势唬住,顿时怕得手脚冰凉,惊骇地吼道:“你们要干什么?还敢跟本公主动粗不成?都不想活了?”
阿克今哼道:“你已不是北营的长官,难道我们还惧你不成?是你自己找上门来的,那我们就跟你新仇旧账一起算算!”
“你们敢?”谢凝双腿打颤,犹自强撑着,却不知自己脸上早已露出了怯色。
勉强缓了口气,如同往常那般,将自己的身份与靠山搬出来,“我是大魏最尊贵的长公主,皇帝的亲姐姐!你们这些北戎的猪狗,谁敢碰我一根手指头,必不得好死!”
听她骂出这等难听的话,谁还隐忍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