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吴二只得取了钥匙,将门上的铁锁打开。
谢迟察觉不对,心猛地往下沉,门一开即抢步闯入,往甬道深处去。
此时谢清音赶了过来,跟在谢凝身后。
越往里走,血腥气越浓。
谢凝拧了拧眉,心下暗想,他们该不会是把人玩死了吧?这下倒有些麻烦了。
行至拐角处,谢迟看见地上有滩血,血中一截断臂,心顿时跳到了嗓子眼,走近细看才发现,像是从男人身上砍下来的。
又往前走了几步,看见大片血泊,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六七个半死不活的男人,要么被砍了手脚,要么被切了裆下某个部位。
甬道另一端,窦离云手里握着把带血的刀,语气轻快地道:“好久没开杀戒,刀法都有点生疏了,差点把他们脑袋削下来。”
接着豁啷一声,将刀丢在地上。
谢凝与谢清音僵立在当地,四只眼睛瞪得滚圆,又是惊恐又是愤怒。
这女人是干什么的?竟有这么厉害的身手!
谢迟上前问:“闻芷呢?”
“里头呢。”窦离云朝里间努了努嘴。
不等谢迟进去,闻芷已走了出来。
“你……没事吧?”谢迟并未将焦急表露在脸上,唯有目光紧紧锁着面前的人,打量了一遍又一遍。
闻芷摇摇头:“没事。”
动手的是窦离云,这人出刀太快,一场打斗她都没插上手就结束了。
“只是有件事想请教请教长公主,为何你们牢里的饭菜有蒙汗药,又为何你的属下会半夜三更摸进来,意图对我们实施侵犯?是你授意,还是牢头擅作主张?”
她从医十几年了,普通的蒙汗药根本逃不过她的眼睛,那些饭菜还没入口,就被她察觉出了猫腻。
谢凝尖声否认:“当然不是我授意!我不过是想关你们两天,吓唬吓唬你们罢了,过几日便放出去的,怎会干这种事?”
此时她只感芒刺在背,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她虽没看谢迟,但能感觉到谢迟正盯着她。
谢清音也不知是觉得有长公主撑腰,无所畏惧,还是脑子突然抽了,冷笑着道:“怎知是他们侵犯你,还是你难耐寂寞,勾引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