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前脚刚走,宅子里的下人后脚就通知了谢迟。
谢迟本就阴沉的脸越发冷若寒霜,将站在下首的县令唬得身躯一颤,跪倒下去:“是卑职失职,请王爷降罪。”
“先将难民安顿妥当再说,下去吧。”谢迟说完,起身出了大厅。
“是,是。”
县令擦擦额上的冷汗,仿若劫后余生,颤巍巍地爬起来,匆匆忙忙地赶回了衙门。
闻芷等人在附近随意找了间客店住下,因伤口疼得厉害,闻芷让常喜找了瓶秘制的外伤药出来敷上,重新进行包扎。
常乐掀帘探头进来道:“小姐,长宣王来了,说要见你。”
“不见,”闻芷痛得压根都在打颤,脸色全白了,“就说我躺下了,在养伤呢,不方便见。”
“好吧。”常乐只得出去带话。
待将伤口包好,闻芷躺下缓了好一阵,才感疼痛渐渐消减了些。
常喜见她阖上眼睡了,便悄然退到外间去。
也不知躺了多久,闻芷浑浑噩噩间睁开眼,因嘴里有点干,遂吩咐道:“倒水来。”
不多时,有人轻扶起她的后颈,将水递到她唇边。
她抿了两口,察觉哪里不对,抬眼看去。
“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