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至于如此荒唐吧?
“正是此女,”罗绣锦拔高了些嗓音,咬牙说道,“她一边许嫁,一边又与高大人私通,仗着高大人出身高门,料定家父不敢与之对抗,便肆意妄为,请陛下为家父做主!”
皇帝揉揉额,他堂堂九五之尊,政务还忙不完呢,哪有闲工夫处理这种纠纷?可要不管吧,事情又牵扯当朝国舅,传到外面去,又是一场风波,他不想让皇后跟着心烦。
“来人,去传高敬元与闻芷,悄悄地去。”
闻芷今日没什么事,早上起来拉着常喜练了半个多时辰剑,用过早膳,又看了会儿书,因想起闻沅和闻淮十几岁了,还未安生念上几天书,便叫了阿全来,命去外面寻个好的教书先生,给姐弟俩授课。
常喜沏了药茶递给闻芷,笑着道:“其实小姐何必操这份闲心?你能养着他们已经不错了。”
“话不能这么说,我是做姐姐的,照拂一下弟妹理所应当。”茶水入喉,闻芷干涩的喉咙舒服了些许,眉头渐渐舒展开。
在什么位置,便尽什么职份,这是她做人的一贯原则。
为人子女,自当孝敬父母,为人父母,自当爱护儿女,为人妻者,则理当侍奉公婆,照管家业,相夫教子……
这些年,她在沈家一直尽着她的本分,只是沈继阳并未尽到他为人夫者应尽的本分。
“奴婢只是担心,又养出白眼狼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