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察院御史应声出列,听候吩咐。
皇帝将手中的奏折丢在案上,缓缓道:“武陵王等人举报沈继阳贪污受贿,可毕竟没有实证,朕也不能单听他们一面之词,此事交由你去查。”
马晖朗声道:“臣领旨。”
“陛下!”沈继阳跪倒在地,额头碰在地砖上,“臣冤枉啊!”
皇帝皱眉道:“是否冤枉,御史一查便知,刑部的职务你先暂停。”
沈继阳这下也成了吃黄连的哑巴,无从辩解。
退朝之后,沈继阳追上走在前头的武陵王,憋着满腹愤懑向他解释道:“昨日那架屏风并非……”
“屏风也是下人送错了?”武陵王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
本来只送几匹锦缎,他倒也不在乎,毕竟两家并无交情,礼送与不送都无关紧要,可他偏要补送一架染了血的屏风过来,这不是咒太妃死吗?
“沈大人可不要误会,本王不是那等小心眼儿的人,今日上的那几份折子乃是对事不对人。”
沈继阳抽了抽嘴角。
小心眼三个字都写在脸上了,还说心眼不小。
武陵王又道:“听说你要娶清音那丫头了?本王一向爱管闲事,又长你几岁,有两句话还是要对你说说,想娶郡主攀附沪阳王可以,但千万别学那陈世美,有了新人就忘了旧人,做出抛弃糟糠的勾当来,面上不好看。”
沈继阳闻言面皮微红,促声辩白道:“我与郡主乃真心相爱,并非王爷以为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