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乐愕然道:“侯爷要赶小姐走吗?他还有没有点良心了?”
闻芷笑了笑:“是我自己要走,还不走难道留下继续给沈家当牛做马么?”
“这倒也是,”常喜认同地点了点头,垂眸思索着,“只是沈家人只怕不会轻易放小姐走的,侯爷不清楚,老夫人他们可明白得很,小姐是沈家的摇钱树,这大半的家业都是小姐挣下的,他们怎可能舍得放你去?”
常喜深以为然:“是啊,店铺的生意是小姐一手经营起来的,客源货源、合作商户还有进货渠道都是小姐牵的,小姐走了,只剩下沈家这些个酒囊饭袋,不出两年家业就会败光。”
闻芷倚到引枕上,微阖起双目,陷入沉思。
这事儿确实比较棘手。
翌日清晨,慎心堂老夫人的屋里,几个晚辈请过安后,纷纷退了出去,只留沈继愉一人陪着。
“娘,郡主的事大嫂能同意吗?该不会跟大哥闹起来吧?”
“她不是这样不懂事的人,”老夫人搅着瓷勺,舀了半勺羹汤进嘴里,“再说了,这是陛下赐婚,闹有何用?自古出嫁从夫,她一个妇道人家,哪有干涉夫君娶妻纳妾的权力?薛家早已把她除名,闻家自当年与咱们沈家一同被抄后,就一日胜一日地潦倒,没权没势的,给她撑不了腰,闹翻了难道不怕你大哥把她逐出门去?”
沈继愉轻轻颔首,心下只觉畅快。
闻芷平日里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