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琳琅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甘与愤怒,她原本求见花芜,是打算向她求饶的,可现在她死死地盯着高高在上的花芜,好像花芜是那天边的月,而她却是人脚边的泥,那双时刻充满算计的眼中此刻只剩下怨毒与嫉妒。
“花芜,你凭什么拥有这一切?我才该是侯府的小姐,我才该是应该享受这些荣华富贵的人!”
若不是身上的伤口太疼了,怕是花琳琅能暴起伤人。
“侯府小姐?!哪个侯府?!靖安侯府吗?”
“可是……靖安侯府不是因你而被抄家流放了吗?你还怎么当侯小姐?”
花芜低头看着自己红如牛血丹蔻的指甲,恍若不知,哪儿疼偏往哪儿戳地悠悠地说道。
“是你!是你害得靖安侯府抄家!是你害得我做不成侯府小姐!”
花琳琅快要气疯了,不顾身上的疼痛,猛地扑到铁栏杆前,咬牙切齿地喊着。
“不!不!花琳琅,你弄错了一件事……”
“靖安侯府被抄家流放,这一切都是你害的!你杖着他们对你的宠爱,肆无忌惮,罔顾伦理纲常……是你害了你自己,也害了靖安侯夫妇……”
“靖安侯一家宠你如命,可被流放那天,你却连看都没有去看上他们一眼……”
“啧啧……靖安侯一家用命宠出个白眼狼,也算是他们的报应了。”
花芜眼神不屑又嘲讽。
花琳琅冷笑一声,“我为什么要去看他们?他们又不是我亲生爹娘?!自我小时候知道自己不是他们的孩子后,我就对他们早没有了亲情。”
“我哄着讨好他们,不过是因为他们能给我富贵的生活罢了。”
“现在,他们没有了利用价值,我为什么还要去看他们?万一我去了,被那些抓我的人看见了,怎么办?!”
语气里的绝情,让听到的人无不心寒。
京城里谁不知道靖安侯府的人为了养女迫害亲女,皇贵妃娘娘为此没少吃苦,更是坏了身子。
宠花琳琅如命,可真不是随便说说的,更是为了花琳琅丢了祖传下来的侯爵之位。
结果,却换来花琳琅无情的嘲讽和利用。
“真真是一个蠢一个毒,果然合该你们是一家子。”
“可锁死了吧,别来祸害别人。”
“哦……对了,你就快要被处死了,再也不能祸害别人了。”
花芜先是满眼嫌弃,随后语气一转,又很是轻快地说道。
花琳琅脸色一白,这才想起来自己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