渚初月“哦”了一声,略带奇怪地歪了下头:“江惠惠很会讨好人,原皓是剑修翘楚,她黏着他蹭些修炼经验走捷径,很正常啊。剑尊大人为何会特意提起他们?”
“今日为何不为他和江惠惠亲密而生气了?”
渚初月上次在医修馆没控制好情绪失了态,事后也后悔了,被千目罗刹提起,脸上如火燎过一般发烫。
她不善言辞,不知道怎么为自己辩解,只好声如蚊呐般说了实话:“那天伤口格外疼,听到原皓只是因为她手酸就去关心她,我却无处喊疼,心里烦闷,就迁怒了江惠惠……”
千目罗刹不悦道:“你怎么会无处喊疼,本尊死了吗,还是本尊何时把你嘴堵住了?你不会跟本尊说?”
小主,
他的语气冷淡,乍一听像是在责备她,可渚初月却听愣了,有一条温暖的河流从她心口流到喉咙,又涌上眼眶。
她低下头,闷闷地说:“您不是说过,疼痛喊出来只会让人更加软弱,你最讨厌软弱无用的人,他们只配被放弃。”
千目罗刹下意识反驳:“本尊何时……”
反驳到一半他又想起来了:“哦,是说过,当时你骨头断了,重新接上肯定会疼,你叫得太吵了,要是次次受伤你都那样叫,本尊会不耐烦给你治,随口说了句话威胁你。”
她并不嫉妒原皓和鬼绘关系亲密,而是因他当初敷衍的一句狠话受了委屈。
千目罗刹心里莫名软了下来,声音也柔和许多:“原来如此,那本尊现在纠正,你从来不软弱,本尊不会放弃你,你可以喊疼。”
渚初月的手又捂住了脸。
千目罗刹补充:“要不是江惠惠长得尖嘴猴腮,丑得本尊眼睛难受,本尊都不会记得她是谁。”
渚初月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千目罗刹沉默,他就不该多说这一句,渚初月应该猜到她偷看了自己那些小动作,都羞愧哭了。
其实渚初月没发现,只是她独自坚强了许久,听到他第一次肯定她的坚强,温柔地好像一场美梦,这么多年咬紧牙关不放出来的委屈都有了出口。
她捂住眼睛和嘴巴都控制不住它们,酣畅淋漓地大哭了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