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也有不少腰包里塞着满满的钱币,享受花钱的快乐的游客慕名而来,他们在灯火通明的销金窟里寻欢作乐,彻夜不休,让顺城比国都贵京还要喧闹。
在这种风吹过,空气中都是数钱声音的地方,章炀空出了一家位于城中心,日进斗金的豪华酒楼,单独宴请了前来游玩的长公主殿下一人,这份隆重的对待让顺城女子嫉妒到眼红却不敢置喙,只能在心里暗骂某人好命生在了帝王家,纵使是个傻子,也不乏优秀的人趋之若鹜去讨她欢喜。
当然,也有细心的人发现其中的重点。
“确定只宴请了公主殿下?驸马爷不是也随行吗?”
“可马车上下来的,的确只有公主和她的两位侍女,没见到有男人在啊。”
“听说夏世子与公主殿下私交甚笃,驸马竟也不介意。”
“你真可笑,驸马他敢介意吗?”
顺城人多,闲话传的也快,江娆一顿饭还没吃完,位于顺城不同方位的两个与她有关的男人都已经得到消息。
段郁离抛出手中信鸽,拍拍手掌,目光晦暗,自言自语道:“姓章的下手挺快。”
他向章炀借钱筹备兵马,对方也向他替了一个要求,让他很是意外。
年少成名,富可敌国的商人,多年来一直未成家,却对来顺城游玩的长公主宋珠玉一见钟情,要求段郁离在成事之后将宋珠玉作为他那笔借款的利息献上。
对于段郁离来说,他对这位身份尊贵的妻子并无感情,能利用都用完了,迟早是要舍弃的,原来他是打算在事成之后,将宋珠玉送去烟花柳巷之地贱卖,来慰藉自己这么多年被人骂以色侍人,苟且偷生的屈辱。
既然章炀想要,他也可以收起自己的恨意,卖他一个人情。
所以说,即使听到公主有当众给自己戴绿帽的行为,段郁离也不在意,更何况也不是第一次了。
他只是费解,宋珠玉脑袋空空,只有一副好皮囊,也值得让夏渊和章炀对她如此上心?
另一边的夏渊确实很上心,不止上心,还很上火,几乎第一时间扔掉了这些天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好心情,破口大骂:“宋君极怎么教的妹妹?宋珠玉那个傻子看见长得好看的男人就跟人跑,姑娘家家不知道礼义廉耻四个字怎么写吗?”
骂完他立马皱着眉重重啧了一声。
他又忘了,不该以常人的要求来苛责宋珠玉,礼义廉耻四个字,以她的智力,确实不知道怎么写。
宋君极和林韫筠两个宠溺无度的哥哥只教给了她吃喝玩乐这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