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说,表妹,你究竟看上姓段的小白脸什么了?怎么就轻易地定了驸马?”
江娆言简意赅道:“脸。”
夏渊撇嘴,嫌弃道:“你这种宫里长大的小姑娘就是见识少了。他那脸,跟抹了脂粉的漂亮小姑娘似的,除了比别的男人白,算得上好看吗?”
江娆说:“表哥你要不要去河边照照你自己?”
论漂亮,段郁离远远比不上夏渊。
夏渊当然也知道自己的长相,他面不改色:“啊对,论白都没有我白,简直一无是处。所以说啊,嫁人这件事一定要谨慎,你现在是不是已经开始后悔了?”
“没有后悔,姑娘长大了都要嫁人,要是时间拖久了,皇兄烦我了,我就得嫁到很远的地方去,让他眼不见为净。”
夏渊的脚步停下来,转头眼神怪异地盯着江娆看了好一会,江娆戴着帷帽,他看不到她的表情,她却能感受到夏渊打量的视线。
“谁告诉你的?”
“梅娟。”
“梅娟是谁?”
“我以前的丫鬟,已经放回家了。”
夏渊难得严肃道:“别听她胡说,什么叫眼不见为净,你那个皇兄把你当眼珠子一样宝贝,怎么会烦你?你就是不嫁人,成了老姑娘,他也不会多说一句。”
江娆问道:“你跟我皇兄关系很好吗?”
夏渊嗤笑道:“没有,小时候进宫,老皇帝那么多儿子里,我就看你皇兄一个人不顺眼。”
因为看不顺眼,所以多加了关注。夏渊还记得当时其他的皇子都在试探他巴结他,唯独宋君极面无表情地站在角落里。
他朝宋君极甩鞭子,叫他来给自己牵马,宋君极上来狠狠拽了一把他的马尾巴,差点害他摔个狗啃泥。
事实证明他的眼光没有错,宋君极这种一身反骨的性格,注定他不是成为乱刀砍死的枭雄,就是成为万人之上莫敢忤逆的至尊。
“哦,难怪你一开始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