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
温家老祖轻轻摆手,示意无事,不必担心。
从前的温家,在眼前老人未曾带着一众温家子弟前往漠北的时候,已是这个江湖,天下的宗师之地,若是放在温家老祖少年时,他们温家不管是那些读书人的圣地,还是佛门和道家,无人不给几分薄面,连一些不入流的剑客修士都是朝廷的尊贵客卿。不过,匆匆百年,曾经的繁华弹指而散。
温家老祖双眼迷离,轻轻叹声道。
“泽儿,不要怪她,她只是个女子,好好待她。家族之间她也是个可怜人,我们温家修剑修意修的同时,也要修心。”
温家老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什么都交代完了,什么都结束了。温家老祖不再看温泽,和不敢看那个小儿子。
忽而想起多年前,他还是年轻时,这个小儿子最是放浪形骸,无拘无束,喜爱游走这个江湖。
也是和温泽一样,不喜练剑,爱好经世学问,和学宫的几位先生讨论过学问文章,也去上灵寺学过佛法,在道祖山下叫嚷过。
也在游历江湖时,加入过江湖底层的帮派,做过货郎,走街串巷,一生爱极了自由奔放。如今,在他几位哥哥纷纷死在漠北之后,拼命的练剑,可终不为人意,而变成了今天这个不苟言笑、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温家老祖闭眼一声苦笑,两行泪终于流出。对着屋内二人摆了摆手,低声说道。
“走吧,我已经对外说道,要闭关几年,决定冲击一下九天之上,以求大境界。”
温泽和温家当代家主,恭恭敬敬,一前一后对着眼前老人,行了跪拜大礼。然后,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
两人皆是沉默无言,站在屋外久久未曾离去。
屋内老人在枕头底下,拿出一本泛黄翻烂的画册,看着一个个的画像、一个个的名字。此时,老人像个孩子一样呜呜的哭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