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老头和你不该坏他心境,让他如行尸走肉,惨死街头的。更不应该坏我气运,使我跌境。若非如此,他也不会残死,我更不会落到这般下场。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
上官离声蔚然一叹,想起初心并不是如此,又怎么成了这般的结果。
世间事,果真是世事难料。
……
记得是在汉明王朝的兴平二年秋,与先生在清水郡,游历讲学时,在拜访完清水郡诸位先贤之后,便去清凉寺去听人辩道。
看着那大大小小的光头,不得不说是壮观。
汉明王朝尊佛抑道,几百年来,佛门大兴,道家则是南北对持分立。自汉明王朝践祚以来,佛门越来越是名僧辈出,香火大盛。而道家则是仅仅几座山上有道门圣贤,其余地方则只是一些零零散散道家散人。
这一年,先生与我到了清水郡,正值是佛道大会,盛况空前。说是凑巧,实则是蓄谋已久。
先生说,带我去看看别人吵架,还是那种特别厉害的吵架。
从始至终,先生都是闭目之态,只是忽而紧眉深锁,忽而是嘴角轻扬,不置一词。我那时便想,先生这般顶厉害的人物为何无人识,后来才明白先生是举世皆敌。又奈何讲道理讲不过,打又打不过,才是这般。
只是依稀记得,佛门说道是众生无欲、方证大道,众生无苦、才是灵山。唯心是此,可见菩提。
道家言,说是无欲,佛门真人又为何去庙堂沾染因果,佛门大圣都是如此一般,又何况市井小民乎?这众生何来无苦,烧香拜佛,诚信至此,为何不见神佛来渡。
又言,只有步步登山才可尽听道祖语,这天上仙人,何曾真的忘却人间,那一天不在关照人间疾苦。
唯有心至之城,跪求仙人赐长生,才能天门大开,羽化升仙。
那一日,有仙人捻须轻笑,也有佛陀拂肚朗声大笑。
山下众生,无不朝拜,唯恐惊扰山上真人,和不敬天上神佛。
只有先生微微一叹,双唇微启,呢喃的说了一句。
“山上人大错特错,天上人错上加错。百姓愚昧至此,我辈读书人又该如何为生民立命,为天地立心,为往事继绝学,为万事开天平呢。”
先生看了一眼远方,真正如此才可?随即,双拳紧握,双唇紧抿。
当先生转身下山之时,被一道声音叫住。
“先生,似乎对这次佛道之辩颇有微词呀。”
虽然年轻人,嘴角含笑,语序温和,可也可以听出句句杀意森然。
先生回首看向年轻公子,笑着说道。
“只是说一些无关痛痒的话罢了,难不成还犯了哪家王法不成?”
颇为俊俏的公子,阴恻恻的说道。
“佛道大会,乃是我朝盛事,更是我清水郡的幸事,先生应该是位外乡人,有时候不太本分,是要大祸临头的,特别是不知深浅的外乡人。”
先生只是含笑,然后说道。
“自汉明立国,太祖就有言在先,凡我汉明子民言语自由,后世子孙不可以言论而大兴文字狱。这位公子,可是要蔑视太祖。”
年轻公子当即冷声喝道。
“大胆,知错不认不改,即是死罪,还敢冒犯太祖圣言,更是死罪。”
年轻公子身后的青衫双刀客,一刀抽半鞘,气氛陡然紧张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