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想起身,眼瞅着一条长鞭已经劈来,左手一拍地面,左脚一蹬,凌空侧身闪躲开。好不容易站起来,我立马用寒雾缠山保护身体,怪物果不其然又冲我扔出俩火球,躲过了一个,却又被另一个砸中右腿,寒雾缠山帮我分解了绝大部分的伤害,但我还是被灼伤了一些。本以为在孙三师叔的地下室里天天面对着火鼠的虐待,心里对火焰攻击多少都有一定的承受能力了,可如今这一下子,还是疼得我眼泪都快飙出。
“他妈的!”
我大骂一句,眼见怪物又扔来火球,我呼出碧青扶香,以蒲扇舞花操空香尘径直平行于地面凌空旋转成漩涡尖锥,怪物正准备朝我再扔火球,我挥扇由下而上纵向一拨,把青色的漩涡锥子射向怪物,正好穿过扔出的火球,极速扭转的香尘把火球吹散的同时继续冲着怪物胸膛刺去,这招便是碧青七式之三,青锋刺。
怪物见状将两条前腿挺起,左手高举长鞭,随着两条前腿“啪”的落到地面,长鞭也纵向劈散了我的青锋刺。
其实我没打算再给怪物反应的机会,双腿原地一蹬,身体腾空而起,落地挥扇,大量的内息灌进右手臂,狭路以刀斩如高山瀑布激流而出斩向怪物身躯,力道之大可刮得地面纷纷炸裂。
怪物右手扔出火球,左手一挥,将火球劈成十几个小型火球绕过了我的狭路一刀斩,这些火球以弧形朝我射来,始料不及的我已经来不及躲闪,只能加大寒雾缠山以护身躯。
死就死吧!
我中招,怪物也好不了,眼瞅着我的狭路一刀斩就要将怪物斩成两扇,耳边突然响起阵阵乐曲。
是弦乐之声,丝竹之声柔和平缓,将我焦躁的内心在不知不觉间捋顺了许多。
眼睛先是短暂迷糊了一下,又很快的清晰起来,看着对面,宁子初用三步旋光护体挡住了我的狭路一刀斩,而我的寒雾缠山也成功将十多个烈阳炮散尽。
乐曲还在演奏,我和宁子初也渐渐清醒,看着对方险些被自己伤害,彼此都深叹了一口气。顺着旋律的出处,我看到在高台左侧的空间走来几个人,最前面的是南宫藜,旋律就出自她怀里的阮琴,她的身后跟着三个人,南宫蒲背着南宫萍,奥托一瘸一拐的跟着他。
“你们……你们是真的吗?”
我问出这句时已经觉得自己很傻。
宁子初走到我身边,他用手里的灯照向那几人,然后说:
“真的,应该是真的。”
我见宁子初这么自信,不禁抱怨道:
小主,
“刚刚你干嘛了,现在才说真假。”
宁子初摸了摸后脑勺,疑惑的说道:
“真不知道怎么了,刚刚明明看见南宫藜他们几人站着高台下边,来来回回变来变去的,我也用了本真之光去破解,看到的却是一个人首狮身龙鳞的怪物。”
我惊愕的看着他,说:“我也是!”
南宫藜他们走到我们跟前,我帮忙南宫蒲把他背上的南宫萍放在地上,南宫萍身上全身多处伤口被包扎好了,但绷带里还在渗着血,好在脸蛋没事儿,南宫蒲和南宫藜身上也是各种包扎过的伤口。
“辛亏奥托身上背着急救箱……”
南宫蒲喘着大气说道。
南宫藜停下了演奏,她抱着阮琴问道:
“你们这是怎么回事?”
我和宁子初不约而同的摇摇头,然后我们你一嘴我一句将经过说给了南宫藜他们听,南宫藜从裤兜里扔出两块压缩饼干递给我和宁子初,我俩躺在地上,嘎吱嘎吱吃了起来,如果可以,我真是不想再站起来了。
南宫蒲看着高台上的水晶棺,说道:
“难不成是这光?”
宁子初否定道:
“不是,我看过,光应该源自棺材里的某个宝石之类的东西,并没有致幻效果。”
我:“那到底是什么回事?”
宫殿里突然回荡起诡异的笑声,一会儿是男性声音,一会儿又变成了女性的声音。
宁子初站起身,高举手里的灯,灯光变成了刺眼的白色,我们看到宫殿的顶层竟然倒爬着一条长达二十米的大蛇,不对,不是大蛇,这东西明明长着人头!
“是窫窳! 窫窳 ! ”
南宫蒲惊恐的大喊道。
窫窳缓缓将巨大的身子垂下地面,它诡异笑容的样子和我刚刚在幻觉里的几乎无疑。只见它扭着蛇身朝我们爬来,然后又将身子一圈一圈的盘起,看着像一座怪异的小山,一股白烟从它身上爆炸而出,烟雾消散后,窫窳变成了一个熟悉的人,钻地龙的手下,夜猫子。
“你从一开始就伪装成了夜猫子还是先把他杀了才……?”
我糊里糊涂的问道窫窳。
变成夜猫子的窫窳背着双手向我们走来,它语速慢悠悠的说道:
“嗯……我想想,噢……大概日落前吧,这人体力不错,先于自己队伍爬到幽罗花丛,我先把他吃了,再变成他的样子把他队伍里的人以及其他人骗到那儿。”
南宫藜:“你这么做,是为了守护这里?”
窫窳摇头说道:
“不不不,我只是单纯乏了,在这山里呆了千年,好不容易被人释放出来,却又被山里的咒印禁锢在山上,太无聊了,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我总得玩儿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