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紧张,我和同事今天只是收集素材,不会向媒体透露你的个人信息,你放心。”
于小娜用平和的语气和友善的微笑有效的安抚好了那位护工紧张的情绪。我和师父各自拿出一个小本本和一支钢笔,假装成记者,配合于小娜接下来的采访。
这名女护工是一位四十多岁的大姐,姓石,脸颊上散布着雀斑,她双手紧握搭在大腿上,于小娜拿出录音笔,让她说出她在医院所见到的怪事:
“我是照顾卢家辉的护工,这孩子的父母都是在大企业的领导,平日里根本没空来看他,更别说照顾他,所以他们聘请我做卢家辉的全日高级护理。”
“这孩子平日里总是两眼无神,从不说话,吃喝拉撒都需要我使唤他,他才会做,活像个大玩偶。我干这行也不短了,见过各种疑难杂症的病人,所以对这孩子的情况也见怪不怪,可是在十二号那晚……”
石大姐似乎不敢说下去,于小娜给她递了杯热茶,让她缓一缓,又安慰她说,无论她说出什么事情,都会相信她并且替她保密。石大姐又壮着胆子继续说:
“十二号那晚,我记得很清楚,是晚上十一点,我照常带卢家辉进厕所小便,我给他脱了裤子让他自己用左手扶着小便,不是我偷懒哈,是因为这孩子的尿特别骚,真的,我就没闻过这么冲的尿味儿,所以每次我都得先走出厕所,然后听到他尿完的动静再过去帮他提裤子 。他的病房在西边方向,当时月光正好从厕所的通风窗口照进来,我听见他尿完后就过去帮他把裤子提上,可我看见他被月光照亮的左手竟然长出一片黄毛!我发誓我真没看错,那些黄毛像豆芽那样“噌噌”地从他那只手的手背上长出来,长得浓密浓密的,我撩开他的袖子,看见手臂上也长满了一样的黄毛,吓得我滋溜一下跑到外面找护士,我倒不是怕什么见鬼的事儿,就是担心那是不是孩子得了啥怪病,可等我带着护士回到病房,看见卢家辉自己已经穿好了裤子躺在床上,他的左手又变回了以前的样子,就好像啥也没发生过。之后无论我怎么解释,医生、护士都不相信我说的,还说我是太过劳累看花了眼,我干这行这么久,在业内那是有口皆碑的!卢家辉父母还以我不够专业为由把我给开了,你说我冤不冤,哎到现在我也想不明白到底是咋回事,可我看得是真真的,绝对不是看花眼!”
“你看见的黄毛,具体啥样?”师父问石大姐。
石大姐:“能是啥样?黄不拉几的,还有几撮颜色深些,就像……就像我姑娘在家养的猫,叫什么……橘猫!对!就像橘猫的毛!一样一样的。”
随后于小娜跟这位石大姐闲聊了几句,帮她平复一下情绪,石大姐离开民宿前,于小娜在石大姐包里塞了一个信封,这个懂的都懂。
我跟师父就在民宿的这个房间里住下,于小娜则在客厅里一个劲儿的打电话。我刚给咱们三人泡好了方便面,于小娜却把师父和我又带回车里,说联系上了梁菁菁的一个邻居。
小主,
梁菁菁家就在本地一个死贵死贵的小区里,我们三人没进小区,梁菁菁的邻居就在小区旁边的茶馆里等着我们。
这个邻居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姓申,他在茶馆订了一个清净的包间,我们见到他戴着一副墨镜,一边喝茶一边慌慌张张地跟我们诉说:
“其实严格的说,我和那女孩儿不算邻居,我家比她家高一层,而且她那户在左,我这户在右,阳台也都是反着的,只不过这个楼盘呈V字型,所以从我家的阳台左下角能瞧见那女孩儿的卧室窗口。平时夜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