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三珍跟着他的目光看去,自己果然在一间牢房里。
阴暗潮湿,空气里的霉味浓到令人窒息,她鼻子发紧,不由自主的咳嗽了两声。
“付老,您在外面吗,劳烦您给碗水喝,谢谢。”见外面没动静,付春春又重复一遍。
他们这间牢房在最里面,是单独的一间,过了大概十秒的样子,三人才听到哐哐哐铁链的开门声。
也就是说,除了他们跟前的牢门,外面还有一层。
而他们所靠的地方,是人工开凿的石壁,根本无处可逃。
外面的那扇门被打开,很快秦三珍就看到了一个身形佝偻,腿脚不便的老者,一瘸一拐的朝他们走了过来。
他左手端着一个盛了水的缺口的破碗,右手拎着一个又脏又破的食盒,还不等他走近,以前那么冷酷杀伐果断的高锐,就乖乖走到牢边,等着接了。
“唉。吃饱了好上路。”老者叹口气,把手里的东西交给高锐,扭身一瘸一拐的走了。
高锐没表情的回身将碗递给付春春。
付春春不敢看秦三珍,接过水,却不得不看她,把碗送到她嘴边。
秦三珍摇摇头,心里说不出的悲凉:“他什么意思,要杀了我们吗?”
其实她知道是要被送去那什么矿区,假装自己没听见,假装不知道而已。
“没有,他们才舍不得杀我们,还要拉我们去做苦力,劳作呢。只要活着就还有机会,师妹别担心,总归是有办法的,来,先喝口水。”
秦三珍使出全身的力,抬手推开了他:“师兄,你们都知道些什么,我刚上来就中埋伏了,你们也是吗?”
付春春终于装不住,垂下头,叹口气。
而高锐已经毫无脾气的打开食盒,拿起了一个馒头在咬。
里面一共三个馒头和一碗没有油水的水煮青菜。
之前的二十多天,他们每顿只有一个比拳头还小的馒头,这顿,不仅馒头大了一些,还有一碗青菜,可见是加餐了。
“师兄。”秦三珍叫一声,意思是让他回答。
付春春没有开口,点点头,放下了手里的水。
果然跟自己猜想的一样。
秦三珍又问:“除此你们还知道些什么,我来的时候,看见远处的天全是黑的,又是怎么回事,你们知道吗?”
就像付春春刚才说的,只要活着就还有希望,她不想认命,她要马上振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