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住筷子,一个眼神,左右等着伺候的太监宫女,全乖乖退了下去。
御书房里有专门的隔绝阵法,防止神识窥探,防止隔窗有耳,只要身边没有别人,在里面无论说什么,说多大声,外面的人都听不见。
“好了,快起来回话。”下人们一走,姜子崖忙说道。
姜子昆反而整个匍匐了下去:“儿臣有罪,还请父王饶恕!”
“你别跟我来这套,有话快说,不说出个所以来,朕治你个欺君之罪。”
姜子昆稍稍抬起头:“父王可还记得两年前从狩猎场逃走的那人?”
姜子崖猛一下站了起来:“你有了她的下落?!”
姜子昆背又抬起一点:“儿臣还不敢十分确定,但有了个怀疑对象。”
“谁?!!”
姜子昆完全跪直,犹豫了一下,说道:“秦三珍。”
一听秦三珍,姜子崖脸上的表情别提有多丰富。
这段时间他耳朵里全是这个名字。
先是她的突然崛起,再是前些天付春春亲自为她来问自己要破例,这两天更无语,他驳了付春春的面子,他们就把心眼子放到他二儿子身上了。
二皇子姜子斋的母妃叶贵妃,昨晚还跟他吹耳边风,说这个秦三珍怎么好怎么好,今天想请她来宫里吃饭。
虽没有明说,但话里话外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想让她的宝贝儿子娶了她。
他就纳闷了,这个秦三珍怎么就这么想飞升上界,跟二十年前那个牧红梅一样呢?
当年,他击败所有兄弟,被立为太子,他父王迫于当时牧红梅在整个小奥世界的地位跟声势,不得不为她破例,让她单独考试,飞升上天,使得他们姜氏皇族受了莫大耻辱。
对这事,他一直耿耿于怀。
如今二十年过去了,他们书院随便弄个丫头过来,还想再来一次,门都没有。
只要他活着,休想。
他父王仁慈,不忍血流成河,他可不介意发动一场战争,他心里打定了主意,一边命人去查这个秦三珍,一边跟叶贵妃他们装傻,不急于表态。
最终他肯定是不同意,要反对的。
熟料,这个大儿子这么没用,拿这事说事。
还以为他长进了,真找到两年前从他们眼皮子底下逃走的从下界飞升上来的那人了呢。
还是老一套,背后告状诋毁,哪怕他像他二弟那样,懂得相互利用别人也行啊。
真想用眼神剐了他,没用的东西,狠狠的一屁股坐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