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她还活着,对颜飞羽来说,就像一枚定时炸弹,指不定那天她就“恢复记忆”,把他给供出来了。
他现在肯定在想怎么弄死自己,趁自己没回忆起来以前,赶紧把自己弄死吧。
这是左右都要她死啊。
更可悲的是这具身体,颜清晨的修为。
抛开她当下的重伤不说,即便她身子完好,也才三牛三箭的水平,“上一世”自己可是早早就修炼到飞脉师了。
装废充笨只是无奈之举,而当下,身寄这副身体,若想活到二十岁,恐怕在相当多的一段时间里,都得真的苟且低调了。
这不,她才醒,钱家的大长老就过来给她把脉了。
“大老头,你为什么总喜欢摸我啊,我刚睡醒你又来,你是不是摸我摸上瘾了?你们中医不讲究望闻问切吗,你倒是望闻问啊,干嘛非切老切我啊。你是不是故意的啊,你就想占我便宜是吧?”
讲上面这段大长话的时候,颜清晨只觉得自己全身反胃,想吐,太恶心了。
正常人怎么可能说出这种话。
可没办法,她现在是“失忆”,智商相当于三岁小孩,不延续昨天的天真,不就立马露馅了吗。
“这话谁跟你说的。”大长老似乎有些生气。
颜清晨想都没想就出卖了在屋里看守她的那两个女下人:“她们啊,怎么了?”
根据记忆,昨天她问东问西的时候,她俩确实跟她说过望闻问切的事。
大长老一个回身,那两个女下人吓得直缩了回去,仿佛下一秒自己小命就要不保一般。
后来大长老虽没跟她们计较,但她俩自此在心里恨上了颜清晨,不愿再多搭理她。
这正是颜清晨想要的,所谓言多必失,万一自己哪句话说漏了嘴,岂不小命呜呼。
再之后,六长老过来,她又用类似的方式对付他。
他问话,她就说:“不跟你说话,除非你帮我按摩,老跟我说话干嘛,多来点实际的不好吗。”
理直气壮地让他再搜魂自己,他反而不会那么做。
果然,六长老气道:“嘿,你个死丫头,敢这么跟我说话,你是不想活了是吧!”
“哼!”颜清晨傲娇地撇开头。
如此,她就靠这样装傻充愣扮天真,艰难的又度过了七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