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出这般突兀,却见店内的范远竟是一言不发,镇定自若。
“大爷我…平生最看不得你们这些奸商。”
揪住小二棉领,只见那大汉言语间带着怒意,粗圆的右臂却是缓缓移下、把到了腰间的刀柄边,“所以,你们这家店,坑害了多少牧民们的钱财,最好通通给大爷吐出来,要不然的话…”
唰——
寒光出鞘、锋银若有光,这人吃穿举止是蛮横粗俗,用的却是把好刀。
宝刀缓缓挪出,引得角落里的范远是抬眼瞥了一道。
“听懂了吗?”
另一大汉抱着胸,一边腿则是抬起踩到了板凳上,同样气势凌人。
“这样听不懂的话…大爷便教你懂!”
话音落毕,大汉提刀便对着小二的脸面劈去,然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那刀锋将要劈下的刹那,忽闻嗤一声响,转眼便是大汉一声嚎叫、不自觉两手皆松,当啷一声,宝刀落在地上。
而此刻,竟是一支木筷扎进他手背,入肉四分,鲜血直流!
小二见状是连忙跑开、霎时便没了影,可两个大汉却也已再顾不上这一茬,一个忍不得剧痛、几乎要跪下,另一个则是拾起刀,立即转看向了木筷飞来的方向:
只见正是角落处,那个挂着棉披风的道士,其此刻眼神正是直勾勾的朝着二人盯来!
随后,便见他站起身、同时右手拔出剑来,唰的一声,他的剑竟更是一把似有几色辉彩的宝剑,拿那莽汉的刀比之,可谓是天壤之别!
范远由座中走出,一言不发,执剑步向两个大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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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
那大汉瞬间比先前的小二更慌了神色,眼光在脚旁的同伙与迎面来的敌人间游离着,口中不断呼喘出寒冬天的热气,颤抖的手几乎抓不稳刀、使得要两手来握…
“我平生…也最见不得你们这些奸邪狡诈。”
范远平静道,“带上你们的家伙,立刻滚,否则…虽是不冤,便也莫怪,亡命于我剑下!”
“…什么家伙!”
地上受伤大汉缓缓抽出筷来、颤巍起身,右手背的凹洞仍在汩汩流血,只得左手由同伴处夺过刀来,步向那青年去——
唰!
一阵银光簌过,这大汉的刀直飞上去、铎的一声插在了堂顶,与此同时,大汉右耳处的皮带断开,布包掉落,露出了他断裂的右耳来。
“哟,是你啊!”
下一刻,范远刚收剑回鞘、见到眼前人的耳朵,再抬头看了看,便立即认了出来、顿时是忍俊不禁:“怎么?你是专挑这一家店欺负呗?”
“什、什么意思?”
大汉忙盖住右耳,不明所以的问道。
“这可真该说是命运使然吧,偏是你们又要来,偏是还让我遇上了你们。”
范远笑着抬手、示意了下这小店堂顶说道,“忘了吗?十个月前,你耳朵就是在这家店掉的!我虽然不是斩下你耳朵那个,但当时我可就在现场,你看,你的刀还插在上边呢。这小店里没人够得到去拔下来,现在倒好,给插上两把了,还都是你的刀。”
“你!”
大汉听了顿时暴怒,“你们是一伙的?好哇,那那个斩我耳朵的在何处?!大爷我要剁了他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