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丙心中仍有不服气,“莫非你已成仙,或是你天门山出过仙人吗?”
“反问我来有什么意义,未相?”
范远答道,“我如何,我天门山如何,难道这重要吗?人生在世,为利益、道义或存活延续等缘故欺瞒他人无可厚非,但若是把自己也骗了,那可就真是没救了。”
“对了,说起来,未相。”
“你适才与我问十七姑娘,倒使我又想起来了一事。也是她今天来到寅城与我及卫兄汇合后告诉我们,我们才知晓的。”
“之前你们玉娄城弟子准备抓‘自由流浪’了许久的白桐姑娘回玉娄城时,遇到过一人阻拦,这等事我想肯定会上达你这位相国知晓,按你们的描述,应该会是被‘劫走’了吧?但我告诉你吧,当时出手救下白桐姑娘的,正是十七姑娘。”
“此时的白桐姑娘就在林真人的洞府‘重云山’中休养,那也是个你毕生都找寻不到的地方。”
“好!好,范远。”
常丙听到此处,心中不断压抑着的杀意与愠怒表现到脸上、已是连眼角都微颤了起来,“你有了如此背景,竟敢如此与本相对话了!你小子,也是个善用势利的聪明人!既然照你所说,本相已毕生再无可能追求成仙,那不妨本相就在这条仕途上走到底,为我未国打下更多江山!你且看好,将来你炎国、铉影阁与天门山,以及所有敢攀附你等的凡人们,将如何被我未国屠杀吧!”
“无所谓,未相。”
清修多年又闯荡了半年的范远,此刻虽仍年轻,却仿佛是已能看穿眼前这位道门老前辈的心思了般答道,“你心中一直以来所想本来就是权谋、征伐与杀戮,是位极人臣,是取代当今未王,成为天下之主。你只不过因为生在未国,为上位才屈从选择了修仙,掩盖了多年自己的本性。但自从你掌握了未国大权后,你这本性才终于掩盖不住暴露,全天下之人,是早已看得一清二楚了。只有是你本人,还在不断骗着自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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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远话音未落,便见常丙左手伸起剑指,对着范远再次念动了仍停留在他体内、尚未解除的“月辉饮血”之咒:
“呃!”
本已恢复了部分气血、足以与常丙交流的范远顿时再受这法宝咒术影响,眼球瞬间暴凸出来、布满血丝,浑身枯瘦下去,突出的青筋纵横交错、遍满了因缺血而干瘪发紫的肤表之上。
扑通一声,意识尚存的范远一个坐不住,向前扑倒在了地上。
“你的话也有点多了,范远。”
常丙持着杬柷剑指向范远去道,“既如此,你最好就安分的当好你这个人质的角色吧,人质是不需要说话的。而你这把神剑…若真如你所说是仙门神器,那在本相手中,可就得真正发挥出它的威力了,呵。”
话音落毕,常丙转过身去、不再理会范远。
然而,就在这时:
只听伴随着一道扑腾双翅的细声,一只周身散发着微弱白光的小蓝鸟穿过帐帘、飞进了帐内。
常丙见状当即将杬柷剑收入腰间鞘内,向那小蓝鸟捧手相迎。
哗——
紧接着,又一阵蓝光闪过,那小鸟便在常丙手上变化成了一卷精致的锦丝玉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