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

“夏师弟，我道歉！我……我愿意用风精来换！”

白灵抬起脑袋嘶吼道，整个身躯在微微的颤抖。她现在需要的不是尊严和高傲，她想要活下去。

“哦？”夏毅玩味的看着她，朝前平平伸开了手掌。

白灵咬了咬牙，一团青色的光团从胸口飞出，静静悬浮在虚空之上。

“这就是我伴生的风精，你们已经打散了它的灵识，它现在就是一件无主之物！”

夏毅盯着面前的光团，露出了得意地笑容。他不怕白灵会动什么手脚，因为再娇艳和名贵的花朵若没有经历过风浪的洗礼，终究不能怒放，一次足够强大的风暴，就会令它骨断筋折，消弭了原有的傲气。

“哼！”

他的手指轻轻触碰了一下光团，那光团瞬间化作了一股清风冲入了气海之内。刹那间，气海之中青光大盛，黝黑的海面之上竟弥漫起了青色的雾气，将小草和墨羽紧紧裹挟。

一双黑翼从夏毅的后脊出深处，黑芒环绕的羽翼上游走着一丝丝的青气，无数细小的漩涡气团在翅尖爆开，飞出了股股激荡的气流。

夏毅缓缓睁开了眼睛，似笑非笑地望着瑟瑟发抖的白灵，缓缓伸出一根手指道：“你知道，你为何会输给一个外门弟子？”

一道风刃割裂虚空，重重击在白灵的耳畔，发出了极大的声响。白灵打了一个冷颤，眼中升起了一丝精光，她望着夏毅逐渐模糊的身影发疯似的喊道：“为什么？”

夏毅扭过头来，徐徐笑道：“因为我死的次数比你多！”

紫烟望着夏毅神魂出窍的躯干抿了抿嘴巴，强行压下了口中一股腥甜。自己只是一道分身，只拥有真身实力的五分之一，同这清风旗的战斗已损耗了太多的精气，令她的躯体也有了损伤。

“蠢货！你为什么不杀了她？”

一缕殷红的血水沿着紫烟的嘴角慢慢渗出，她盯着神魂归来的夏毅忍不住破口大骂。

夏毅不以为意的摇了摇头，看着黝黑的旗杆，将它重新插回了地面，口中徐徐说道：“杀不杀她，很重要吗？”

“你……你在可怜她？可她差点要了你的命？”紫烟有些恼怒，夏毅竟然在对敌人心存慈悲，这是件多么可笑的事情。

“我是在给她尊严！”夏毅微微一笑。

他的话音刚落，地面上的半截旗杆发出了剧烈的颤抖，居然爆碎成了细密的晶莹，上面白灵的气息倏然消散。

紫烟愣了一下，望着一脸凝重的夏毅，苦笑道：“你们地界众生，心性果然最是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