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在她15岁觉醒灵鹿神国的时候，她和陈羽的关系，还没有差到现在这个地步。

不过同样也没好到哪里，顶多算是普通同学的关系。

由于对神国和眷族的好奇，当时她和同龄的小伙伴们之间都互相查看过各自的眷族，其中就包括了陈羽。

当时陈羽召唤出的眷族不过是一个有着球形核心，外表高大，但却压根没什么智慧的大铁人。

虽然乍一看外表很唬人，但实际上不论是战斗力还是防御力，在各大神国中，都是低到不能再低的存在。

在不了解神国和眷族的时候，当初她和同期的小伙伴们，还十分羡慕过陈羽能有这么高大的眷族。

但在一次偶然的交手，发现陈羽的眷族不过是个一碰就碎的铁疙瘩，只是外表唬人后。

所有人对陈羽的羡慕，便全都消散了。

取而代之的，则是鄙夷。

从那之后，即使没有私底下商量，但大家都不约而同地孤立起了陈羽。

除了一直跟对方要好的李浩会在私底下和陈羽玩耍外，当年同龄的其他人都在刻意地和对方保持距离。

即使是她，也不例外。

“只是对方现如今来参加实战测试又是为了什么？”

是打算直面机械神国的缺陷，为一个月后的神国测评做准备么？

张柔皱着眉头看向下方正一步步走向测试广场的那道身影，目光里有些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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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倒是没把事情往对方有什么特殊底牌方面去想。

虽然前段时间学校里流传过一阵，陈羽打算尝试参加变异实验的流言。

但知道变异实验有所了解的张柔却清楚，但凡对方是个正常人，就不会选择这种几乎必死的道路。

哪怕成功了，接受实验的神只，都要因为神国的变异，至少修养一年以上的时间，才能勉强外出活动。

而如今对方能安全出现在赛场上，无疑将对方参加了变异实验的流言给打破。

“不管你究竟是怎么想的，但是机械神国就是机械神国，即使再怎么努力，最后的结果，也还是一样，不会被外力所改变。”

张柔心头呢喃着，她俯视着下方已经登上测试广场的陈羽，眼中闪过一抹复杂。

其实过去她也曾想过，如果陈羽觉醒的不是机械神国，而是其他潜力不错的神国的话。

她当年可能不会为了照顾其余同龄小伙伴的情绪，而选择一起去孤立对方。

或许，她和这个聪明善良的男孩，还能成为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甚至是恋人，也不是没有可能。

但可惜的是，现实是残酷的。

尽管张柔心头也曾为自己当初和霸凌没什么区别的行为，而一直对陈羽心存歉疚。

但如果再给她一次选择的机会的话，她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因为，她绝不允许自己变得和对方一样平庸！

……

“羽哥，加油啊！”

“……”

测试广场上，朝着等候区正大声为自己鼓舞的李浩笑着摆摆手后，接着陈羽便把目光集中到前方，此时正验证考生信息的眷族力量测试工作人员身上。

“咦？！”

似乎没想到眷族测试会有机械神国的觉醒者前来参加，负责测试的人员在看到陈羽的神国信息后不由得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