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又得饿肚子了。”
马多多跑到城门口,手上还牵着阿丑,只是没想到因为马钱的关系守门的士兵竟然也认识他,于是他就顺利的出了城。
再次来到竞技场,这里的小贩、地摊收了不少,但也还留着一些,圣节的氛围至少还会延续到明天,这里还有着不少的游客。
马多多一路跑到竞技场门口,但那里有侍卫守着,无法通行。
“我刚才走的时候就已经剩下不到两千人了,那个家伙说不定…”马多多心里想着,一边跑一边寻找着入口。
“阿丑,你听好了,等下我带你过去,然后你就冲进去,别让他们抓住你,尽量把他们都带远一点,知道了吗?”
阿丑点头,马多多一笑,这就是为什么他要带阿丑来的原因,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已经默认阿丑是听得懂人话的狗了,并且没有打算去深究其原因,毕竟这个世界处处都充满着神奇。
于是,马多多瞅准了一个入口,牵着阿丑就走了过去。
“叔叔,我今天下午有东西落在里面了,能不能让我进去拿一下。”
“不行!现在这里禁止入内,你明天再来吧。”
“哦。”说着马多多转身就要离开,这时故意将手上的绳子一丢,阿丑趁着守卫放松警惕的时候直接冲了进去,那速度连马多多都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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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的狗!”
“站住!”果然,那两守卫就追着阿丑跑了进去,马多多自然也就顺着跟了进去。
阿丑直接冲到竞技场的观众席,带着身后越来越多的追捕它的士兵,躲开从四面八方扑出来的人,一路逃窜,一路狂奔,于是,一群人追着一条狗满竞技场的跑,这里一下子又热闹了起来。
另一边,马多多进到竞技场内部,走廊上都有明火,可能是都跑去抓狗了,到目前为止马多多还没见到一个人。
转了一圈,也没找到牢房在哪,这时前面墙上出现两个移动的人影,马多多躲到一边,看见两个巡逻士兵走过,等到他们离开后,他就他小心翼翼地走到他们刚才出现的地方,这是极其一个隐蔽的拐角,里面有一个通向地下的石梯。
马多多走了下去,一步一探头,十分小心,石梯很深,墙砖很老旧,基本看不到一块完整的,摸上去很冰凉,有的还会掉一层灰,这时一股味道进入到马多多的嗅觉中,而且越到下面这股刺鼻的味道就越重,他不得不捂着鼻子才能继续往下走,走了差不多十分钟,终于见到底了,但这里的腥臭差一点没让马多多吐出来。
晃了晃脑袋让自己清醒一点,这时眼前不远的地方出现了一扇半遮掩的老旧木门,马多多小心靠近,发现这门并没有人看守,从门缝往里面看去,慢慢的双眼瞪大,眼睛里倒映出了无数细小的火光。
木门的另一边是一片宽阔的空间,木门所在的位置高于里面的平地,所以马多多目前身处高位,里面的情况也看得清清楚楚,这是一块足以容纳上千人的平地,也有点像个巨大的山洞,平坦的地面上矗立着无数根整整齐齐排列着的木桩,木桩上用绳子绑着一个到两个的奴隶,在中间两排木桩的最前面,一扇巨大的拱形木门威吓耸立着,给人一种通往新世界的感受,这样的木门在竞技场的另外三处地方也有。
显然马多多要找出天海必须得下去,站在这里只能看个大概,根本分不清谁是谁,下面每隔一段距离都放有火盆照亮,分辨一个人应该不难。
于是马多多就打开木门走了进去,最后把木门调整到刚才半遮掩的位置,走下了通往平地的石梯。
下到地面后,那股刺鼻的腥臭味就更明显了,这里到处都可见过期发霉的垃圾食物,加上这些奴隶在白天留下的那些新鲜伤疤,有的还在不停地往外渗血,甚至血肉模糊,马多多感觉自己走进了一个屠宰场。
木桩依次从两边排列出去,绑着奴隶的绳子很短,所以只要你不靠近他,他基本上就不会对你造成威胁,这也是出于对巡逻士兵以及送餐人的保护。
马多多并不知道,这些奴隶已经不是第一天来到这里,准确地说他们已经在这样的地方待了整整七天,在圣节开始前的七天他们就被奴隶主送到了这里,直到今天,而现在回来的人不到四分之一,而且都带着大大小小的伤痕。
马多多捂着鼻子嘴巴,但依旧够呛,他庆幸自己晚上没吃饭是正确的,不然早就吐了,尽量靠着路中间走,这样会让他觉得更安全一些。
从那些奴隶面前走过,有时候要看清楚他们的脸还真有点不容易,头发少的倒是好认,可是天海是一头长卷发,如此一来对于跟他一样留着长发的人就很难辨认,很多时候他都需要再靠近一点,不过好在奴隶基本上不看他,更别说对他造成伤害。
走到后面,一个长卷发的奴隶低着头,虽然火盆就在旁边,但披头散发的还是看不清脸,马多多缓缓走到他身边。
“额…”
就在马多多刚要开口,那个人突然就像惊醒了一般,双手一伸抓住马多多的双肩,抬起头,露出一张极度恐怖的脸,那是一副左眼内陷而少了眼珠,一道深沟从眼眶下直接裂到嘴唇,甚至可以看到肌肉与面骨相连的筋丝,鼻子侧歪,牙齿掉了好几颗的脸。
那个奴隶低声沉吟了一下,马多多迅速反应,抬脚踢中他的肚子,使得他直接撞在绑着他的木桩上,滑坐到地上,头一侧没了动静。
惊魂未定,马多多努力克制并调整自己的呼吸,他敢十分肯定自己以后永远都忘不了那一张脸了。
走了一圈后,马多多还是没有找到天海,就剩最后两排了,他心里难免有了不好的预感。
怀着最初的期待,持着最坏的打算,马多多把最后两排仔仔细细地找了一边,这些人里没有天海,他最终还是没能成功逃脱命运的枷锁。马多多站在一个火盆旁,他称不上难过,但心里是不好受的,他说不上来这是一种什么感觉,他也奇怪为什么自己会有这样的情绪,他们甚至都不是朋友。
这时,木门那边传来了别人的谈话声,马多多赶紧躲到一根没有绑人的木桩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