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距离端午节已经过去好几日,钮祜禄庶人被赐死,那日所有人参加粽子宴的人对此讳莫如深。
连钮祜禄氏一族也没有人说话,还上奏请罪教女不严,康熙当朝斥责钮祜禄庶人的弟弟法喀,官降三级,还连撸了好几个钮祜禄氏的在朝官员。
除此之外,那日粽子宴上但凡开口说话的不论是太子一党,还是大阿哥一党,全都被康熙狠狠发作,不是训斥就是降级,还有数人罢官。
太子和大阿哥本人也被康熙当朝狠狠训斥。
朝堂如此,后宫的惠妃和僖妃也没逃过,两人协理六宫之权被收了回去,禁足反省,现在后宫的宫务由荣妃主导,成嫔、敏嫔在旁协理。
这一通下去,整个京城都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收起了尾巴,没有一个人敢这个时候触康熙虎须,这样的局面正是石南溪要的,她得以安稳的养胎。
而当日被掳掠来的席慧也被放出宫,派人送回了济南府,与家人团聚,唯一算不得好的就是十阿哥在钮祜禄庶人被赐死后,当夜发起了高烧,连续几天反反复复,至今还没好。
“十阿哥怎么样了?”站在廊下的石南溪听到动静,看向回来的红缨。
红缨福了福身道:
“回娘娘,十阿哥已经今日终于没再复烧 ,太医说十阿哥是惊俱过度,如今挺了过来,后面好好将养就无大碍了。”
“那就好。”
石南溪点了点头,她与钮祜禄庶人有仇,但不会迁怒到十阿哥身上。
红缨这个时候想了什么,
有些可怜道:
“娘娘,您不晓得,奴婢去阿哥所探望十阿哥时,他身边除了从小贴身伺候的小喜子,其他不是在躲懒就是敷衍,整个院子冷冷清清的,听说这几日除了八、九两位阿哥就没人亲自去探望过了,真是人走茶凉啊!”
石南溪听了当即皱眉。
“宫里的奴才也太大胆了,钮祜禄庶人是钮祜禄庶人,十阿哥是皇上的皇子,岂容他们怠慢,杨嬷嬷。”
“娘娘,”杨嬷嬷走上前。
“替本宫去一趟阿哥所,好好敲打一番,本宫是养胎不理宫务,但也不是眼瞎了。”
她其实是想直接遣走那些奴才,但这么做容易被人误会,不过她相信,康熙知道后会知道怎么做。
“是娘娘。”
等杨嬷嬷走了,红缨搀扶着娘娘散步,忍不住感叹了一句:
“还是娘娘您大度善良。”钮祜禄庶人多次害娘娘,可娘娘这个时候却维护了十阿哥。
石南溪走的很慢,注意力大多在脚下,她没有认下这句夸赞,而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