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太宗大手一挥,笑道:“但说无妨。”威风凛凛。张明远等人、高丽人、金国高手,一个个看向这西夏使臣焦彦坚,不知这厮葫芦里又卖的什么药。
西夏焦彦坚诡秘一笑,介绍道:“方才高丽使臣与我西夏护卫比试了文采,算是助兴。大金国完颜希尹大人又出口成章,才思敏捷。雅兴不减,自然喜乐无比。常言道,文韬武略,才可天下无敌。岂不闻中原孔夫子有云:‘一张一弛,文武之道也。’有了文韬,自然也要有武略。目下本官还有一个好主意。大金国完颜宗冲、完颜宗雪,自然身手不凡;高丽勇士自然也有些手段,我西夏护卫也对武学略知一二,不知三国武士可否比武一番,让我等大饱眼福。正所谓:文武双全,方显英雄本色。”看向张明远和费无极,笑了笑。
金太宗哈哈大笑,马上同意,随即吩咐,让三国武士比试武艺。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金国派出完颜宗冲,高丽派出高光和,西夏由普安迎战。
金太宗神情肃穆之际,掷地有声道:“三国比武,胜负早已铁定。”
西夏焦彦坚瞠目结舌,笑道:“大金国狼主陛下,何以见得?”
“还望大金国狼主陛下明示?”高丽使臣高光和和李文玉也是面面相觑,大惊失色。齐声道:“还望大金国狼主陛下明示?”这时二人早已看到张明远和费无极了,本想拆穿,但李文玉心想,如若让金国得知宋丽官方往来,恐怕会惹祸上身,想到此处,就假装不认识张明远等人。这让费无极大为不解,子午四人也频频点头,想与高丽人套近乎,但高丽人爱答不理。
完颜宗干道:“我大金国兵强马壮,这也是比武,是也不是?”说话间哈哈大笑。
高丽李文玉道:“武林高手之间,倒也未必。”笑出声来。
金太宗拍着大腿,叫道:“这就有好戏看了,看你高丽武林高手有何本事?”
西夏焦彦坚对张明远耳语:“你们让普安出战,不知这小子功夫如何?如若输了,我西夏面子就没了?”
张明远对焦彦坚耳语,道:“要什么面子,西夏面对女真人,目下难道还有面子?不是早已俯首称臣,甘拜下风了么?”
西夏焦彦坚气个不住,不过还是喜笑颜开,小声道:“张明远,你这嘴真毒!还是秉性难移,像年轻时候一样,牙尖嘴利,横冲直闯。”
费无极听到后,失笑道:“西夏才毒,不然当年我师兄张明远怎会在兴庆府比武中毒?西夏晋王察哥不是也中毒了么?”
西夏焦彦坚摇摇头,笑道:“素知你们口无遮拦,出口成章,头头是道。”
费无极又对普安吩咐如此如此,张明远对普安吩咐如此如此。子午、余下、武连也是捏着一把汗,不知普安如何应对高丽人和女真人。
金太宗环顾四周定睛一看,一怔,不知西夏人交头接耳,在嘀嘀咕咕什么,就问道:“党项人,你们嘀嘀咕咕说什么?别鬼鬼祟祟,我大金国最讨厌‘小聪明’,你们可知道?”
西夏焦彦坚应声道:“我们在商议,如何比法。”金太宗叫道:“啰哩啰嗦,还不快快比来?”西夏焦彦坚点点头,“遵命!”掷地有声之际,拱手领命。
顷刻,三国武士来到校场比武。此处还是张明远等人当年跟随张叔夜出使辽国来过的地方,似乎没什么大的变化,依然有四个哨塔高耸入云,只是那军旗上的“辽”字,变成了如今的“金”字罢了。眼下乃是金太宗狩猎的羊圈,此时此刻,被装扮成比武之地,只见四处围着绿色的帷布。
金太宗坐在蓝色华盖之下,左右拱卫着文臣武将。气宇轩昂,威风凛凛。众人神情肃穆,武士昂首挺胸。
完颜宗雪站在金太宗身边,手里握着弯刀,戴着绒帽,气度不凡,颇有姿色。金太宗对她也是眯眼一笑,魂不守舍。看来这女人也是金太宗身边的人,也是金太宗大帐里的女人。
金国武士高声喊道:“第一局,高丽高光和对战西夏普安。第二局,大金国完颜宗冲对战高丽高光和。第三局,西夏普安对战大金国完颜宗冲。三招之内,一决雌雄!”
张明远道:“不知这小子,如何对战,无极,你方才对普安说些什么?”说话间看向普安。
费无极笑道:“我方才告诉他,见机行事,随机应变。明远,你呢?”
张明远神情肃穆,缓缓道:“我告诉他,高丽人的武功也是来自大宋,不用怯战。只有女真人的武功不可捉摸,毕竟女真人吃鹿肉,喝鹿血,喝高丽参泡的酒,身子骨就比较好。耐力比中原人强,抵御严寒的毅力非同一般。就怕普安在这春寒料峭、乍暖还寒之时,蹑手蹑脚,这功夫就拿不出来了。”
费无极破涕一笑道:“你猜猜看,我在青城山让普安做什么了?”
张明远道:“不知道。别卖关子了,快说。”
费无极忍俊不禁道:“我让普安在竹林里,脱光衣服,赤裸上身,夜跑。还是雪后!这是此番下山之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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