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一路同行,那么相互照应也是应该的。
我和秦子婴一对眼神,应道:“若是阿黑叔跟孟大哥不嫌弃,我们不说多仗义,只要不是以命相搏,互相扶持,也是不在话下。”
“好!果然爽快,既然如此,还请移步酒楼休息,明日天亮启程,莫要耽搁了。”
阿黑倒是很爽快。
一旁的雪格也在孟阳的劝解下放下了短剑,只是看得出来她还是很不情愿走这趟货。
阿黑叔亲自陪我和秦子婴回了吊脚楼。
到了楼上一看,师父正在跟阿娜喝酒,俩人也不说话,都默默倒酒喝酒。
桌子底下,阿麻已经喝的昏天黑地,抱着酒坛子晕了过去,嘴里还嘟囔着:“阿黑叔,我· ·我喝光了·· · · ”
阿黑过去抓起酒坛子翻过来,果然只有几滴了,惊得他张大了嘴巴。
“真是个杠头,我年轻的时候跑了十八天山路,渴的不行了,也才喝了两斤· · ·”
这看的我们倒吸一口凉气。
那可是三斤多的药酒啊,农家药酒,药力猛烈,不比寻常烧黄二酒,初入口时顺滑无比,隐隐还有一股子香甜之气。
少喝可以活血化瘀,壮血补气,可喝多了能让人昏睡一天一夜,醒来浑身如同火炉。
就算是壮汉,喝上一斤也就晕了。
这阿麻一米七的个头,捏把捏把不够一盘子菜的体格子,居然能硬生生喝光三斤多。
吓得阿黑赶紧叫人给他灌汤催吐。
当晚阿麻吐了整整一夜,后半夜喝了药,才好转一些。
第二天鸡啼之时,孟阳过来叫我们起床。
我们到了楼下一看,酒楼刚刚开门,一个和阿黑年纪相仿的中年人,好像是酒楼的老板正跟马队里的阿黑交代些什么。
一旁雪格的那匹马上就趴着昏睡的阿麻。
铁山马帮这次出动三十个伙计,个个是本地汉子,又动用了十五匹马,二十三匹高大壮实的骡子。
这马帮里其实不全是马。
因为马其实是很娇气的动物。
当年还有生产大队的时候,人们就有顺口溜,有道是:铜牛铁骡纸糊的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