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不是觉得有什么难以置信,只是还是头一次在活人身上见过这种伤口。
秦子婴这时突然开口:“告诉我们全部经过,什么时候发病的,见过什么人,有没有仇家,通通都要说,有半点隐瞒,你就提前给自己准备棺材吧。”
秦子婴这人面对熟人和陌生人完全就是两个样子。
他本就相貌清冷,显得有些生人勿近,加上低沉的嗓音,活脱脱就是在给Y下死亡通知书一样。
Y被秦子婴这样一问,明显有些动摇,但又有所顾忌,神色慌乱,眼神散乱,犹豫不决,几次想要开口又都欲言又止。
我连想都没想,对秦子婴招呼道:“人家不想说,咱也不能逼人家,生死由命吧,咱们走。”
说着话,秦子婴跟我一同转身就要出门。
这下可把叶馨吓得不轻,一步就窜了过来:“二位师傅· · 不不,二位大师,我们要不是没了办法,也不会求到江大师您这儿,您就发发慈悲,给施舍一碗符水,这样,我再加二十万!”
我摆摆手:“不是钱的事儿。”
叶馨还不死心,又哀求起来,拉着我们小声道:“二位要是觉得钱没意思,这样,您二位要是把我们家Y治好了,我做主,让我们家Y好好伺候二位一个月怎么样?”
我一听这话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怎么这种话从叶馨嘴里说出来就如同吃饭喝水一般随意。
但我毕竟也是经历过类似场面的人了,虽然还是觉得太过炸裂,但也没有表现出多惊讶的神色。
倒是秦子婴这个直脑筋的憨人,立马凝眉瞪眼,跟要吃人似的低吼道:“尔等将我当成了何等人!?”
叶馨被这一吼吓得不敢说话了。
Y也不知道抽了哪门子风,抽抽搭搭的说道:“要不· · · 两个月?”
我扶着额头,一阵无语,心说姐们儿你都这样了,就不能让自己歇一歇吗?
秦子婴立马回头,厉声道:“都到了这个地步,还是死不悔改!岂不闻万般带不走,只有孽随身!休说你家财万贯,便是权倾天下又怎样,届时下了幽冥涧,上了黄泉路,若是还执迷不悟,也难免滚油锅里炸上一炸!”
Y被秦子婴这一吼,心里防线彻底崩溃,趴在床上嚎啕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磕头认错,像是这个房间里还有什么东西在缠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