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地此景,数个气旋卷的潭水瀑布逆流,如白龙般摇头摆尾,直冲天际。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心中暗附:难不成这龙桥百步,居然是要让我们踏着山中乱流,凭空飞渡?
说话之际,身后水声已经越来越近,和山中风声交杂,叫人耳骨作疼,再有一时半刻,那些爷爷们钻出来,我们这伙人马可就算是交代了。
有道是快刀斩乱麻,到了这个时候,就算是条死路,我们也只能闯一闯了。
想到此处,我分开众人:“摔死也比让撕碎了强!过桥!”
众人看着面前乱流,小脸个个煞白,一向沉稳的秦子婴也不由得吞了两口唾沫,就连一向最能跳腾的阿杰也吓得缩在我内兜里瑟瑟发抖,再不敢露头。
话音一落,我深吸了一口气,心中不断祈祷历代祖师保佑,神霄道门香火不绝,若是此番有命回去,定要给祖师日夜烧香供奉。
想到此处,我脑子已是一片空白,将心一横,鼓足勇气一步抢出,踏上了这座龙云雾桥。
当真正置身其上,才晓得何为腾云驾雾,气流和水珠打的人睁不开眼,耳边尽是猎猎风声,辨不清东西南北,更难以控制速度。
山中气流倒灌,看似强劲非常,其实根本踏不住脚,人也无处借力,只能任由气流往前推着,双脚不自觉的左右乱踩,稍有差池便要坠落。
此时,秦子婴等人也都踏上了龙桥,和我挤作一堆。
只是顷刻之间,我们便已走过了大半路程。
当年曹操作《气出唱》:“驾六龙,乘风而行。行四海,路下之八邦。”,虽然气吞山河,只怕也没有亲身经历过这等奇险。
凭你有弯弓射虎,力伏熊豹的本事胆识,到了如此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地方,也是一发废了去。
正当我们踉跄着到了离对岸尚有十余步的时候,忽而脚下一顿,那股劲风的力道小了不少。
我叫声不好,这龙桥本是山风倒灌,困于围山穴眼之中,待到山风一过,龙桥说散就散。
众人都不是等闲之辈,见山风渐渐变小,也知道再不加快速度,不等抵达对岸,便要坠下悬崖,这个高度摔下去,水面和水泥地面也没多大区别。
正当此时,山风力道一小,我们一伙人就斜斜地摔向那山崖凹地的一片密林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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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感觉脸上身上一阵阵刮痛,已是穿过层层树冠林叶,撞断了一根茶盏粗的树杈,整个人咚的一下摔在了一层落叶土堆之上。
那是一处缓坡,我摔在上面之后,因为惯性又往下滚了几番,才终于扣住了一棵老树裸露在外的树根。
我看看身后,仅仅五米远的地方就是断崖,悬一悬小命就玩完,又觉得脸上黏黏糊糊,用手一糊,脸颊一阵阵蛰疼,已经是鲜血淋漓。
“老秦,王爷!!卢老!大伙咋样!?”
“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