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和卢老还有孙大山就不用提了,绝无可能,而且我们一起不知在阎王殿前打了几个来回了,彼此之间绝对是信任的。
至于秦子婴和我,更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
沐风和李士禹,更无可能,二人和老掌柜说不上死敌,但也绝对尿不到一个壶里,毕竟谁做卧底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阿松也不可能,毕竟是六爷的死忠,而且六爷和老掌柜之间可还有血海深仇。
那剩下的,就只有张超美,阿兰,甄保华,瓦苦了。
从个人情感来说,我是想把张超美排除在外的。
但现实中,我和张超美并没有多少交情,更对他的为人不甚了解。
瓦苦是朴素的彝家汉子,一路上跟着我们不叫一声苦,让干嘛就干嘛,我从心眼里不觉得是他。
至于阿兰,我对她的了解程度其实也没有多深,虽然说是一起出生入死过,但我始终觉得她身上隐藏着很多秘密。
所以目前,我的第一怀疑对象就是甄保华和阿兰。
但这个想法我没有告诉任何人,现在这种时候,一旦我提出了尚无证据的猜测,很容易在队伍中产生互相猜忌的惯性。
还是那句话:这年头,队伍不好带啊。
不多时我们便走到了甬道尽头,一束光亮照的我们睁不开眼睛,水声激荡犹如万马奔腾,四山合抱之间,数条白练如天河倒悬,汇入其下一座深潭。
我们站在半山腰上,一座突出石台之上,极目远眺,别无他路,上有千尺瀑布,下有百米深渊,便是千爪百钩的飞虎爪也没有地方可以着力。
云雾蒸腾之间,仿若置身仙境。
正当此时,我精神为之一振,眼前一花,那个闽国傩女,却又一次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