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知缘来汉江水,日夜东流无停歇,缘去春梦短无痕,才知身同雨里风。”
张溪溪作打油诗的水平我是有过体会的,合辙押韵这方面和公园里撂地的大爷是没得比,但胜在铁口直断,无有不准。
我叹了口气,将四句打油诗默默记下,此时的我还不知道,这四句诗说的,就是我的前半生。
张溪溪一扶膝盖,从沙发上站起来:“行了,我这就走了。”
我也连忙站起来,这位大姨子来一趟不容易,再说了,人家帮了我好几次,而且我想和张芊芊缓和关系,也得靠她,我怎么可能轻易让她走?
“姐,你好不容易来一趟,都到这了,咋说也得吃个饭啊,这附近有家粤富楼,味儿不错,是我一个大哥开的,咱们好歹吃个下午饭啊。”
张溪溪说:“免了吧,待会儿你还要见个人,我不想见他。”
说着话张溪溪就往外走,我还想拦下她,张溪溪则举起了巴掌:“嗯?”
我一看张溪溪的巴掌,又想起来这些年被她霍霍过的那些人,不禁脸上肌肉抽抽了几下,连忙摆手外加谄媚一笑:“姐,您请,慢走,不送了奥,去火车站坐127路啊,别坐反了。”
“嗯。”
张溪溪大步流星地走了,我松了口气,还有些心有余悸。
突然我又想起来,张溪溪刚说了个啥?
我还要见个人?
正思索间,我手机响了,拿起来一看,居然是阿松的号码。
“喂,松哥?”
“嗯,恢复的差不多了吧,别躺着贴秋膘了,六爷这儿来了个客人,好像和你认识,你来一趟?”
和阿松认识的久了,我发现这家伙其实是个忠心耿耿的闷骚货,别看人前人五人六的,实际上混熟了,话也多得很。
“行,你来接我是吧?”
“我都给你办完手续了,一楼呢,赶紧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