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不对,双鱼玉佩事件发生在罗布泊,离这边足有四千多公里,双鱼玉佩就是再神奇,也不可能跨越四千多公里出现在这个闽国遗迹当中。
我越想越害怕,那种无尽的绝望笼罩在我心上,在幽黑的地下,我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悄悄盯着我,这种感觉让我无所适从。
而目前为止发生的事情,也 已经超越了我目前的知识体系,不论是从科学角度,还是从道教体系来说,这都是惊人的诡异事件。
我算了算时间,如果想要印证我的猜想,还是得回去,看看剩下那几个冒牌货是否已经出现了尸变的迹象。
而我刚一起身,就立马发现了不对,阿兰刚刚掉在地上的手电正好照到了我,而一旁的墙壁上,我的影子,却很是奇怪。
按理说人和自己的影子的动作应该是完全同步的,而我刚刚站起来的那一刻,我的影子却迟钝了半秒左右。
如果不是我目力超乎常人,绝计难以发现。
于是我又试着做了几次动作,发现我的影子的的确确和我的动作有些不同步了。
我吓得往后倒退了两步。
影子,是很重要的一个东西。
先贤认为,天下万事都有阴阳两面,人也如此,影子就是“阴面”的具象化,换句话说,影子是除去我们物理意义上存在的身体之外的精神层面的体现,故而又有“灵胎”,“魄奴”之别称。
阴与阳总是相对,而又不可分割,影子也是我们内心的体现,如影随形,但影子无法自己主宰自己,只能随着我们的动作而动。
这就是本我和附庸的关系,人不能摆脱自己的阴暗一面,只能直面它,主导它,必要的时候,要压制它。
但现在,我的附庸,开始脱离我了。
这也就是说,我可能会不再是自己的主宰了。
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极度的恐慌席卷我心里的每一处角落。
这种恐慌和面临尸群时的那种害怕不一样。
实体再强大,再恐怖,也能看得见摸得着,我纵然不敌,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下了幽冥阴司也能做个明白鬼,不至于去枉死城报道。
但现在,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憋屈感觉,让我像是对着棉花抡锤子,根本没地方使劲儿。
而在我看不见的地方,似乎有一个声音在嘲笑我的无能。
就在我颓唐不进,坐在原地发呆的时候,我头顶上的阿杰突然发出了生气的叫声,然后从我头顶跳下来,落在我腿上,并狠狠在我胳膊上咬了一口!
“哎!阿杰,你他娘的,好端端咬我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