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婴拍了拍手说道:“暂时没事了,等那个顾天一来了,且看看他作何计较。”
陈之舟擦了擦一脑门的冷汗,吩咐车把我们送回去。
接下来几天,我照常在学校上课,直到周六晚上,陈之舟给我打来电话。
“小年啊!你那个朋友是个高人啊,我跟你说,自从你们走了之后,生意就好了,比以前还火热!”
“那就行,陈叔,顾天一是不是明天就要来赴约了?”
“没错,我就是给你说一声,明天下午三点。”
“好,我和秦子婴会提前过去· · ·”
又说了几句,我们才挂断了电话。
我又给秦子婴打去电话,告诉了他明天就要跟顾天一会面,叫他好好准备一下。
秦子婴语气还是很疲惫,说话有些支支吾吾的。
我是个直肠子,玩不了弯弯绕,于是直接问道:“出什么事儿了?”
秦子婴沉默片刻,支支吾吾道:“能不能再给我借点钱?”
“我给你送过去,你在哪儿?”
“医院,住院部五楼。”
挂断了电话,我连忙出门去银行取了一万块钱,装在了牛皮袋子里。
说实话,换一个这样跟我借钱,我绝对不会这么痛快。
这些钱都是我玩命挣回来的老婆本。
但秦子婴,虽然我跟他没啥交情,顶多算是同道。
但我本能地觉得,这个人不会是欠钱不还的人,再说了就算我看走了眼,他不还钱。
陈之舟的报酬可还没结算呢,到时候我直接把他那份拿走,也亏不了。
拿好了钱,我打了辆车,直奔二医院。
下车之后,我走进住院部
电梯门口的标识牌上写着,五楼是肿瘤科病房。
我心中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直到我在五楼的走廊中见到和穿着白大褂的大夫交谈的秦子婴。
一个五十来岁的大夫双手插兜,面对着病房门口的秦子婴。
秦子婴此时换了一身运动服,扎着长发,眉头紧锁,脸上愁云盖顶,嘴唇干裂。
“你妹妹的情况你自己也很清楚,如果去年做手术,切除病灶就可以了,但现在癌细胞已经扩散至75%以上,而且已经向其他地方扩散了,只能换肝,最好两周之内凑齐手术费,我会给她安排肝源· · ”
秦子婴抬起头看着大夫,问道:“需要多少钱?”